第192章(1 / 2)

她赶紧给自己和楼云春各沏了盏茶,将嘴里的酸味儿压下去。

过后,她端过楼云春送来这筐红橘与楼敬送来那筐比了比,发现有些许不同,楼云春送来这筐皮更厚。她又各自剥了一个来尝,果然楼敬送来那筐甜,楼云春送来这筐酸。

“你这筐橘子在哪儿拿的?”莫不是有别的用处吧?

“我爹书房里。”

“你没问过他?”

“没有。”

果然。

胥姜说道:“你过会儿还是给他还回去吧。”

楼云春忙不迭点头。

下朝后,楼敬回到楼宅。

进门先问给胥姜的南货送去没有,听小厮说送去了,才问起楼云春。

“照月回来没?”

“少爷回来过,又走了。”

楼敬‘哼’一声,他就知道儿子大了留不住。

小厮又道:“出门前,还将您留在书房的南货带走了。”

“带走了?”楼敬惊讶道:“两篓都带走了?”

小厮回道:“嗯,两篓都带走了。”

楼敬无语半晌,冷笑道:“黑心的崽子,酸不死你!”

那两篓南货里,有一篓是同僚托他带的酸橘,是给他害喜的夫人吃的。

第77章 七十七斩,盛情难却

岁末,年味儿越来越重。上至朝廷,下至百姓,大祭、小祭不断,夜市、庙会场次也逐渐增多。这几日,两县各坊,每宅每户,门前都挂起了花灯,满城喜庆。

胥姜自楼宅裱褙回来,途中碰到卖花灯的货郎,也买了两只红鲤鱼灯,准备回去挂在书肆门前,给肆里添些年味儿。

路过千金堂,弟子们也在挂花灯。他们家的花灯做得很有意思,灯上绘制了各种草药,结成长串,自房檐下垂下,很是赏心悦目。

再逐个细看,每种草药旁,皆标注了名称、药性、功效等等,活脱脱一套花灯版本的《药经》。

楼梯上的附子看到胥姜,同她打招呼:“胥掌柜,出街回来啦?”

“是呀,你们这花灯是自己做的?做得真好。”

“对,这是咱们千金堂的节俗,年年都自己做。”附子见驴身上背着两盏鲤鱼灯,夸道:“胥掌柜买的这两只灯也好,喜庆。”

“你们的也不错,一目了然。”让人打眼一瞧,便知道此处是医馆。

陈大夫正得片刻空闲,出来看弟子们挂灯,一见胥姜牵着驴站在门口,又见驴身上驮着两只花灯,便道:“两只花灯到底冷清了些,我这儿还有多的,胥掌柜要不要拿几只回去?”

闻言,不等胥姜回答,附子从木梯上滑下来,往大堂跑,边跑边喊,“我去给你拿。”

这人倒是热忱。

胥姜直笑,冲陈大夫道:“多谢陈大夫,那我就不客气了。”

“谢倒不用,过会儿莫要嫌弃便好。”

“怎么会嫌弃……”胥姜转眼见附子与另外几名弟子拿着十几只花灯出来,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这、这灯也太丑了!

草药画得四不像不说,字还难看!

陈夫子叹气,他自昨日起,已经送出去几十只了。剩下这些幸得与胥姜包圆了,否则放在院里,他多看上一眼,都能减寿半年。

看来要教好这些徒儿,任重道远啊。

附子带着两名师弟,熟练的将花灯绑在了胥姜的驴身上。胥姜已经答应了,便不好推辞,也就只好任由他们去了。

驴倒是不嫌弃花灯丑,那花灯上的墨是松烟制的,闻着倒是很合它口味,当场嚼了两只。

弟子们见了,赶紧从它嘴里拖出来,却只剩骨架了。

胥姜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