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塞了几块糕点给他,让他带着路上吃。
“多谢胥娘子,我走啦。”
小厮走后,胥姜揭开楼敬送来的两只竹篓,却见一篓里装着血橙,一篓里装着红橘,都是这个季节里京城难得一见的好物。
真是有心了。
她剥了一只红橘,橘皮特有的清香令她精神一震,也令她怀念。
回想儿时,家门前便有几株红橘,因师父打理得好,每年挂果颇丰。她自橘子刚落花起,便日日跑到树下候着,等橘子长大后,也不管红没红,便迫不及待地摘来塞进嘴里。
橘子青涩,直酸得她龇牙咧嘴,根本吃不了,她便偷偷将其扔进草丛毁尸灭迹,然后第二日又忍不住去摘。
她这般摘了丢、丢了摘,没少被师父教训,却屡教不改。可正当橘子红了,她却又不爱吃了,直将师父气得牙痒痒。
胥姜掰了一瓣橘子填进嘴里,尝到熟悉的酸甜之味,心下感慨,也不知离了人,那几株橘树如何了。
她将橘子、血橙,挑了两只花釉三足盘摆了当清贡,倒是别具韵味。
晌午,吴清窗与旦泗依约上门。
胥姜请二人吃茶,客套一番后才谈到正事,吴清窗将那册《王仲公文集》交给胥姜,胥姜翻开来一看,每页字数并不多。依她的习惯,还能将字数刻得更紧凑,能替二人省下好几块板。
她将这套文集从头翻到尾,最后拍板,“这活儿我接了。”
两位掌柜大喜。
胥姜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们欢喜,“这套集子按我的章法刻出来,用不了六十块板子,届时还能替二位省些银钱。”
“胥掌柜真乃实在人,这个朋友咱们交定了。”旦泗满脸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