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就是,大户人家也不过使三四两的丫鬟,四五两的男仆,哪儿有这么贵的。”
“瞧着像是来敲竹杠的。”
“我看也是。”
伙头被说得心头火起,他也是被那赌鬼坑骗了,怎反倒说起他来?
便恶声恶气道:“买不买一句话,别磨磨唧唧的。”
价胥姜倒是出得起,可不值得,她无视马十二祈求的目光,对伙头道:“我并未答应替他赎身,还请您将他带走吧。”
那伙头冷哼了一声,也不多言,转身将马十二抽了起来,骂道:“装什么死?没听说不给你赎身吗?还不起来给我牵马!”
马十二见算盘打崩了,恨恨瞪了胥姜一眼,随后被伙头抽着走了。
众人见热闹没了看头,也纷纷散了。汪掌柜正要问个详情,忽然嗅到从屋里传来一股糊味儿。
“什么东西糊了?”
胥姜‘哎呀’一声,惨叫道:“我的饼!”
第71章 七十一斩,血色前尘
胥姜手忙脚乱地将锅从炉子上挪开,又将烙糊的饼倒进篓子,随后盯着篓子里焦黑的饼发怔,直到听见楼云春进来的脚步声才回神。
“可还好?”
“糊了。”胥姜喃喃道。
“我是问你?”楼云春走到她的面前,目光关切。
胥姜朝他一笑,“无碍。”笑意却未达眼底。
汪掌柜也进来了,“这是在烙饼?”
“嗯,还有一半没烙完。”说着她便要端锅去洗,却忽被痛得‘嘶’了一声。楼云春连忙捉起她的手来看,却见好几个指头已经被烫掉了一层皮。
汪掌柜凑过来看了一眼,“不打紧,拿烫伤膏敷一敷就好,你这儿有没有?没有我去家里给你拿。”
胥姜摇头,“没有。”
像这种小伤两三日便好了,她以往也没在意过。
“等着,我给你拿一瓶过来。”说完汪掌柜便回家拿药膏去了。
楼云春抿着嘴,小心地捏着她的手指,低声问道:“痛不痛?”
胥姜顿了顿,点头,“痛的。”
楼云春果然皱紧了眉头,随后替她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吹。他的气息暖软,吹在她手指上,也吹在了她心头,吹散了笼罩在她胸口那团寒雾。
楼云春抬头见她眼眶泛红,心好似被狠狠捏了一把,闷疼得厉害,恨不得替她受罪。他忙柔声哄道:“阿姜不哭,过会儿敷药就不疼了。”
胥姜破涕为笑,这个呆傻。
汪掌柜很快便将药取来了,见放着那两盆面浆,只觉得倒掉可惜,便对胥姜道:“烙饼我会,剩下的我来,楼兄弟赶紧带她出去上药。”
“那就等着尝掌柜的手艺了。”胥姜也不跟他客气,将厨房这趟活儿交给他,随楼云春去肆里上药去了。
汪掌柜拿来的药膏药性温和,想是给家里孩子用的,涂在伤口上倒不觉痛,几个手指涂完,看着亮晶晶的。
“这药膏不错,过会儿找他问问在何处买的,我们也备些在肆里。”
“好。”
楼云春执起她的手指又吹了吹,问道:“还痛吗?”
胥姜浅笑道:“不疼了。”随后又冲他说道:“就是有些口渴。”
楼云春赶紧替她重新沏茶,她忙叫道:“就吃那盏冷的。”
楼云春本不想让她吃冷茶,可一见她眼巴巴地模样,便给她端来了。又知胥姜双手涂了药不方便,便端起茶盏来喂,胥姜喝了几口还没解渴,他却将茶收来倒了,重新给她沏了盏热的。
“天凉,冷茶吃太多不好。”
待茶冲好,汪掌柜也端着饼出来了,乐呵道:“来尝尝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