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甚至会吃醋撒娇,让她逐渐模糊他的身份,磨去他们之间的界限,此时才惊觉,这人的老辣、狡诈。
“怎么了?”
“在看你这副俊俏皮子下头,藏了多少个楼云春,我怎么一眼看不尽呢?”
楼云春只听进去了‘俊俏’二字,微微脸红。
胥姜在心底哀叫一声,这样的楼云春最让她扛不住,罢了罢了,看都看上了,便勉为其难的收了吧,以免祸害他人。
她看了眼远去的烟尘,对楼云春道:“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
江孤走后第三日,冯杪登门了。
林红锄如临大敌,正要赶他走,却被胥姜制止。
眼前的冯杪眼神深暗,气定神闲,看着倒比先前的故作庸碌、满口虚礼顺眼了许多。
“冯公子光临寒肆,有何指教?”胥姜正在裁纸。
冯杪走到她面前,替她将散乱的纸张整理成沓,然后笑道:“暮之出身低微,又无才德,怎敢指教?不过来看望看望朋友罢了。”
胥姜皮笑肉不笑,“公子这样的朋友,可不是人人都消受得起的。”
“胥娘子可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我对你下毒,或是害怕我对你使手段。”
胥姜握紧了手中的裁刀。
冯杪找了张圆凳坐下,问道:“上次也没能讨贵肆一口茶喝,不知今日有没有这个口福。”
“冯公子何必兜弯子,你今日究竟想来做什么,直言便是。”胥姜继续低头裁纸,没叫林红锄给他倒茶。
“听说你把小萍送走了。”
“是,已经走了好几日,冯公子想追怕是追不上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并不想对他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