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年看了曾追一眼,点头答应了。
几人说定,见天色已晚,便向胥姜辞行,那曾追也要走。
众人问他在何处歇脚,他才道自己暂住晋昌坊一客栈之中。
晋昌坊临接曲池,他竟不声不响地同他们跑这般远来,林噙年怕他赶不上时辰回去,便将自己的驴子借与他。
他千恩万谢的走了。
林噙年带着林红锄正要家去,胥姜却将他唤住,随后郑重地朝他一拜,谢他今日为自己护航。
林噙年忙让林红锄将她扶起,“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且不说他与折云之渊源,便是为着胥姜对林家的扶助之情,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理之然也。
一场拾文雅集,让胥姜看清了京城书行的陈垢,也见识了第一书局之财力势力。
她没有胆怯,反倒安然。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前有林噙年平科举之不公,后有曾追破拾文雅集之不正,她顺其路而行,又有何惧?
所以仍安安心心地窝在她的书肆,装帧她的诗集。
过了两日,曾追灰头土脸地上门了,胥姜一见他这副模样,便知其被欺负惨了。
听林红锄说,那日清议,袁祖之带着胡煦也去了,依照袁祖之爱裹乱的性子,场面想必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