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将小孩往里挪了挪,自己也上了榻。没办法,她就这一间卧房、一张床榻,只好挤一挤了。
她裹着被褥坐在小孩身旁,盯着他的脸琢磨半天,总觉得有种熟悉之感,可却始终想不起来。算了,明日去府衙问问,顺便上报,指不定是哪家走失的孩子。对了,在去府衙之前,得先给他请个大夫看看,他脚上的伤若不处理,保不准今后就成为一个小瘸子了……想着想着胥姜靠着榻睡着了。
再一睁眼,已是天光大亮,屋外雨也停了,她下意识去看小孩,却扭到了僵硬的脖子,疼得龇牙咧嘴。缓了好一阵,她才伸手去探小孩的额头,没有再发烧了。小孩没醒,神色安详,估摸着还得睡一阵。
她起床更衣洗漱,喂了驴,又生火熬了一锅粟米粥,自己吃了两碗,给小孩喂了一碗,才去前厅开店门。店外落叶满地,她松了松紧绷的筋骨,然后找出笤帚将门前打扫干净,刚扫完,曹叔就抱着一坛酒登门了。
“怎么是您亲自送来的?许三哥和阿俫呢?”
“他俩还醉着呢?没个两天醒不来。”
胥姜了然一笑,这薯酒的后劲她是最清楚的。她抱过酒坛,将曹叔请进店,把东西放好后对他说道:“曹叔,恐怕得麻烦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