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便是各种张榜之处,不论是寻事做的,还是看热闹的,都挤在这一地,形成个熙熙攘攘的人阵,市集一般。师芸与绘雪两人便混迹于这样的喧闹中,仰头看望贴在城门上的榜文,落款正是“裁花楼楼主花似锦”。
师芸虽说刚刚赶完两日的路,车马劳顿,然见到这样的榜文也不由精神为之一振。只因上头写的是:“近日因裁花楼楼主身体抱恙,无人能愈,故求一神医隐士入楼,克了其顽疾者,赐黄金百两,绸缎十匹。”
“哎,师妹。”她以胳膊肘儿捅了捅身边绘雪,“这不正是天赐良机?”
“等等。”绘雪望着那榜文,“黄金百两,绸缎十匹,悬赏之巨,怎的就没人揭榜呢?于身无长物之人来说,纵是医不好楼主,犯险一搏也是值的。”
她这话音方一落,身边便有同看榜的老者接了茬:“小姑娘,这便是你初到洛阳有所不知。这个裁花楼主,脾性狠毒得紧,之前征医人入楼内诊病,医坏了的,是个死;医好了的,却也莫名其妙,悉数被杀。所以你看,虽说这里是有黄金百两,绸缎十匹,也不过是身后的安置钱财,不是舍得一身剐,谁个肯去触霉头?”
“这人怎可以这样?”师芸听了这话,忍不住咋舌,“医坏了杀人,尚且可称为性子狠毒;医好了还要杀,那便不是狠毒,是脑袋癫疾了!”
“由他,由他。不去医便是了。”老者摇着头,慢慢地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