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师芸瞪大眼睛。
妙剑摸着下巴,道:“我这厢也曾派人暗地搜查,东西似真的不在裁花楼里。只因花似锦曾派小绾私自外出打探什么,我手下人曾有留意,该就是寻找九龙刻印。”
听得妙剑如此说来,师芸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怏怏地拿起感石盘,自言自语地道:“那现在九龙刻印到底在何处?”
妙剑笑着拍拍她的肩,道:“不必忧心,常言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就先在这小栈里等两日,有你病师妹跟我的手下打探情报,暂且毋需着急。”
师芸一时也无头绪,唯有听从妙剑的意思。两人于是在这小栈里住下,静候消息,偶尔习武弄剑。一连两日平静如水,玄衣众也没有找麻烦,许是还不知道她们到了此处。但怕遇袭,两人轮番交替休息,守候屋里。师芸并没收到关于绘雪的半分消息,这让她有些焦急,然妙剑仍然嘻嘻哈哈地假以安慰,时而没个正形出言不逊,师芸如今却也已经习以为常,相当淡定。
“前辈,请自重,我娘要是还在世,也该有你这个年纪了。”在妙剑与她没完没了地打趣时,师芸只正色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娘?”妙剑饶有兴致地道,“你娘是谁,你可知道么?”
“不知道。”师芸老实回答,“据净玉师伯说,是回纥部里的汉人。”
“母亲是汉人?如此说来,你父亲该是回纥部人。”妙剑点头,然旋即笑笑,又问道:“那你那师妹,是个甚么来头?与你一般是外面捡回来的么?”
师芸道:“正是。之前与前辈提起过,她为微生师父捡回来时,双腿便已摔断了。因为天生身体抱恙,连太师父也不敢稍一诊治。至于她的父母何人,皆不晓得,微生师父只说是弃婴罢了。”
“原来是弃婴,身世也是一般堪怜。”妙剑道。虽说她脸上挂着笑,师芸却觉着这表情略有僵硬。
“太师父说,当年捡师妹回来时,装她的木匣已然都摔碎了,故才会伤得如此严重。不过还好她命大,便纵是如此,也留了一条命在。”
这时她见妙剑眉头一跳,问道:“前辈,你怎么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妙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将她头一按,狠狠撞伏在了桌面。师芸脸颊吃痛,大惊,可一转头,竟看见一只锋利的梅花镖,正插在自己身后的木柱上。方才若非妙剑出手,自己已然成吃了这招。
“谁?!”师芸掣凤点头在手,只觉窗外黑影飞梭,来去极快。
“裁花楼的人。”妙剑低声道,“快跑!”
眼见又是嗖嗖几只毒镖飞来,师芸一手撑桌,一手攥棍,来了个“鹞子翻身”,晃晃躲过这镖的同时飞也似地望门口跑去。她不知裁花楼人如何会找到这里,这本是连玄衣众都不曾想到的荒凉隐蔽之处。然事实容不得她多想,她只顾左右开棍,挡开飞来的梭镖,夺路向楼下跑去。看这阵势,裁花楼的人该是已包围此处,抢时间突围出去才是正途。
“是哪里走了风声?!”师芸心内暗骂,她原以为己方行踪缜密。但好在绘雪已不在此处,让她多少安下心来。
妙剑劈倒两个已冲上楼梯的裁花楼人,顺势滑下底楼。她与师芸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地分开两路。师芸匆忙间扫了一眼周围,裁花楼人虽众多,以自己与妙剑两人,抢出去该不成问题,且她并不曾在人阵里见到小绾身影。
师芸奋力挥动凤点头,好一番劈甩抡圆,方在三五个裁花楼人中杀出一条血路。小栈掌柜与妻女吓得躲在柜后瑟瑟发抖,只当是江湖火并,保命要紧,不敢出来问个缘由。师芸只觉有些愧疚,然也来不及道歉,抢出一个破绽,脚尖一点,飞身突出栈外。
她是身负轻功的半个术士,又通晓些内家子,虽说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