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惊讶,也有点惊喜。原来两种云泥之别的人生,也会有相同的交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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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少许,不完整。”费疑舟指腹在她炙手的脸蛋上轻滑,眉眼间神色平和,“我小时候要学的课程很多,没有太多时间娱乐或者休闲。”
殷酥酥陡然?感到好?奇:“你要学哪些?课程?”
费疑舟说:“礼仪,国学,全球史中?国史家族史,各类小语种,骑射,还有很多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内容。”
殷酥酥愕然?瞠目:“你不是从小生活在欧洲那边吗?外国的小学这么卷,学得这么多这么杂?不可能?吧。”
可她明明记得,网上都说欧洲是躺平圣地。
“不是在学校学,是在家里学。”费疑舟莞尔,解释道,“我跟你说的这些?都是我在家里要上的课。”
殷酥酥呆了,不可置信道:“也就是说,你从记事开始,就是上两个学?学校学了还不止,到家里还要接着?学?”
费疑舟想了想,点头:“差不多。”
殷酥酥又问:“那费闻梵和费雯曼他们呢?你们家里的所有小孩,都跟你接受的一样的教育体系?”
“不。”费疑舟摇了摇头,淡声说,“我是长子,出生起就是继承人,所以接受的教育会更严苛一些?,学的内容也会更多。我的弟弟妹妹们只需要正常读书,平安长大,然?后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听到这里,殷酥酥也不知?道怎么的,心?头莫名便?生出了一丝同情?和怜悯。她望着?他皱了下眉,怔怔道:“难怪我看老四和小六小七,他们的性格都跟你不一样,原来你们从小到大的教养方式就是不同的。”
之前还觉得奇怪。
为什么同一个家族的孩子,费疑舟沉稳持重端方内敛,而费闻梵费雯曼费云琅却都是既张扬又活泼的性子,欢乐多多。
想来,身?为长子和继承人,这个男人生来肩负重任,是真的为家族承担了很多,也牺牲了很多。
想到这里,殷酥酥心?底生出丝丝异样,叹了口气,道:“但是这样,你不觉得有点不公平吗。弟弟妹妹们可以恣意张扬,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玩转娱乐圈开马场开度假村,即使离经叛道点,也不会有人责怪。你就不行。你永远都必须用最高的标准要求自?己?,统揽大局,一辈子禁锢在一个世界。”
费疑舟指尖捋过她一缕碎发,轻轻撩至她耳后,淡淡地说:“小姑娘,收起你泛滥的少女同情?心?,不要可怜一个身?家千亿的男人。”
殷酥酥:“……”
好?的,是我冒昧了。
殷酥酥额头滑下一滴冷汗,尬住,默了默才嘀咕着?说:“怎么说呢,我其实也不是可怜你吧,就是有点心?疼你。觉得你付出很多,牺牲很大。”
“心?疼……”费疑舟闻言,轻轻一挑眉,将这个词置于唇齿间慢条斯理地碾磨。
不多时,他垂眸注视着?她,很细微地勾了勾嘴角,道:“这个情?绪倒是不错,可以有。”
殷酥酥听出他眼神和言辞间的暧昧,还未褪热的两腮又飞起红云,小声嘟囔:“跟你聊天真奇怪。每次明明在说一个话题,莫名其妙就跑偏十万八千里。”
费疑舟听见她细声的吐槽,不禁好?笑,指尖在她脸蛋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带着?些?惩罚意味:“是谁思维发散,从自?己?NG十二次突然?就讲到了自?己?的童年?演艺启蒙,现在倒打一耙怪起我?”
殷酥酥自?知?理亏,红着?脸朝他挤出个囧笑,不好?意思再争辩。
她脸蛋绯红,窘迫语塞,这模样看着?娇媚又有些?天然?呆,费疑舟弯唇,执起她的一只手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