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既然合上了,只好顺势说:“没事。”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把刚拿出来的试卷折起?来,放回抽屉里,“我忘了这?张卷子已经做完了。”
“哦。”周宛点点头,接着看书去了。
林粟悠悠地呼出一口气。
今天一天,从上午到现在,险象环生。
差一点,她和谢景聿就?暴露了,虽然他现在不再怪她,但?应该也不会想要别人知道他们有除却同学之外的关系。
林粟之前以为,就?算分在了一个班,也不需要担心班上的人会发现什么,毕竟她和谢景聿会和高一时一样,不会有什么交集。
但?现在,怎么感觉处处是破绽?
国庆假期结束,高二就?进行了为期两天的月考,这?次考试是分科考,文理科各考各的,考试结束没两天,成绩就?出来了。
谢景聿是理科第?一,但?年级里的人这?次热议的不是他毫无?悬念的月考名次,而是他上个月参加联赛的排名。
不仅高二年级,整个一中都在传,谢景聿拿了省一,是真真正?正?的省一,直接被选拔成了省队队员,年底要代表整个省去参加竞赛冬令营。
竞赛结果出来那两天,孙志东的眼睛都要笑没了,不仅上课的时候春风得意,课后还自掏腰包请班上所有人吃雪糕。
进了省队,谢景聿就?更忙了,他被打包进竞赛班里,进行封闭式的训练,一个星期在班上露不了一次面,周与森说他就?是三班的幽灵。
十月份,时间就?在季节更替中悄然流逝。
进入十一月,临云市的天气开始转凉,入秋后,一场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半个月,连日?不晴。一层秋雨一层寒,几?场雨过后,气温连降,冷得像是直接进入了冬天。
天气一冷,洗衣服洗头发就?成了个麻烦。
林粟找了个时间,仍然去后街那家理发店,把头发剪了。
现在周帅每个月都会把生活费打到她的新卡上,孙玉芬和林永田再没办法扣下她的钱,但?她还是很节俭,能省钱的地方绝对不会多花一分钱。
十一月底,连日?的阴云总算是散开了,虽然外头还是阴沉沉的,但?好歹不下雨了,也隐约见了点稀薄的阳光。
上午,第?三节课下课铃声响没两声,老师前脚说下课,周与森后脚就?站起?身,招呼班上所有人出去上体?育课。
这?段时间因?为天气不好,三班已经半个月没上过体?育课了,体?育老师都不需要找借口说自己生病,课就?被其他老师合情合理地“借”走了。
班上的人早就?憋坏了,巴不得能出去活动活动,因?此不需要周与森三催四?请,很快,教室就?空了。
上课铃还没响,周与森喊集合,同学们懒懒散散地排着队。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句“谢景聿”,一下子,所有人都抬头看过去。
“你怎么来了?竞赛班今天又不上课了?”周与森看到谢景聿,惊喜问。
“翘了。”谢景聿说。
“啊?真翘课了?”
“嗯。”
“你不怕老孙削你啊。”
“顶多让他念两句。”谢景聿不以为意。
“果然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周与森一手揽过谢景聿,朝他挤眉弄眼的,问:“你宁愿翘了竞赛班的课也要来上体?育课,是不是想我了?”
“少往脸上贴金。”谢景聿瞥他一眼,把他的手从肩上抖落下来。
“是手痒了吧?”周与森嘿然一笑,转了下手上的篮球。
谢景聿不置可?否。
这?段时间他基本上都在竞赛班里做训练,一点闲暇都没有,又因?为下雨,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