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把头发剪了,嫌麻烦?”

“省钱。”林粟说完见他一脸不解,便又解释道:“宿舍的吹风机用起来要钱。”

她说的很坦荡,丝毫没有受金钱掣肘的困窘。

“这样啊。”周与森挠了下头,有些欲语还休。

林粟能猜出他现在的想法,大约是想安慰又怕惹她伤心。

善良的人总是顾忌良多,周与森是,王云芝也是,他们总想着施以援手,又想照顾对方的情绪。

比起无视甚至轻视,林粟更怕他人莫名的关照。

无视和轻视尚且可以不在意,但关照是善意的,她不懂如何回应,便只能拒之门外。

“我回去了。”林粟抱着杯子往教室走。

周与森摸了下鼻子问:“我是不是问错问题了?你们说我要不要去和林粟道个歉,再安慰下她?”

谢景聿轻描淡写道:“她没那么在意,你就别上赶着了。”

“林粟比较被动,我不主动点,怎么和她交朋友?”周与森说。

“你是想和她交朋友,还是看她可怜,同情她?”谢景聿一针见血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