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出身,就想办法改变自己的未来。”

“我和你哥都是这么做的,你如果愿意,也可以试试。”

谢景衡眼神沉沉,缄默不答。

谢景聿买了东西出来,示意谢景衡跟他走,他们先送了林粟回家。分开前,林粟看着谢景聿和谢景衡,叮嘱他们别打架,听她这么说,兄弟俩的表情都不太自在。

虽然生理上他们是同一个爸,但谢景聿和谢景衡没一起生活过,说不上熟,加上之前的纠葛,两人单独相处格外别扭。

到了公寓,封闭空间里,这种尴尬被无限放大。

谢景聿把刚从便利店买的东西放桌上,没什么感情地说:“都是一次性用品,你晚上用这个。”

谢景衡也没什么情绪地应道:“嗯。”

谢景聿看他一眼,忽问:“你不回去,谢成康不找你吗?”

谢景衡冷哼:“他不像关心你一样关心我,我就算十天半个月不回去,他也不见得会过问。在他心里,始终还是你这个儿子最优秀。”

“不然你回家吧,你只要服服软,他就不会和你计较的。”谢景衡语气嘲讽。

谢景聿知道谢景衡是故意在挑衅,他沉下脸,又想到林粟叮嘱的话,便把情绪压了下去,不和谢景衡这个未成年一般见识。

谢景聿给谢景衡拿了套干净的家居服,又从卧室里抱了床被子丢到沙发上。带谢景衡回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可没办法和他睡一张床。

他们两个本就关系不和,话不投机便不再交谈。

晚上,谢景聿在卧室里看完一篇文献,出门去洗手间时,看到客厅里没人,以为谢景衡是偷偷跑了,他刚想打开公寓门去看看,回头瞥到了阳台上的一个身影,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谢景聿本来不想管,但又不想明天一大早就接到孙志东打来的电话,问他谢景衡怎么没去学校。他现在在孙志东那儿就跟谢景衡的监护人一样,谢成康不管,他就找他这个名义上的哥哥。

“你明天要上学,还不睡?”

谢景衡趴在栏杆上,回头看一眼,讥嘲说:“你怎么和我妈似的。”

谢景聿狠狠皱起眉头。

“睡不着。”谢景衡吹着冷风,看着窗外的夜景,冷不丁问:“你没把我寄给你的信给谢成康看,是不是?”

他不等谢景聿回答,自顾自接道:“你如果给他看了,他不一定会把我接到身边来。”

谢景聿忖了下,走过去,和他一起并肩站在阳台上:“我并不想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