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宁眨了眨眼睛,眼眶里蒙上了一层水雾,鼻子有些发酸, 压着声说,“太好了,泽秋哥,一路上辛苦了,咱们回家。”
“唉,回家!”沈泽秋见安宁红了眼眶,不知为什么自己也动了情,喉头哽咽,用了全力才稳住声音。
看着家中的一切,那么熟悉,却又有几分生疏。走进内院,趴在角落睡觉的大黄和小黑睁开眼,夹着尾巴围绕沈泽秋转圈,又嗅又看。
沈泽秋朝它们吹口哨,”大黄,小黑,主人都不认得了?“
“汪汪嗷呜”“汪!”两只狗嗅出了熟悉的味道,争先恐后的往沈泽秋身上扑,高兴地原地直蹦跶。
安宁有些哭笑不得,狗爪子上沾着泥水,把沈泽秋原就沾满灰的衣裳扒拉的更不成样子。
“没事儿,反正待会要洗澡。”何慧芳乐呵呵的进灶房,和文婶一块烧热水去了。
一行四人路上风尘仆仆,各自洗了澡,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一齐聚在沈家堂屋里吃饭。
“我们在金陵的各坊逛了十多日,把布价问了一遍,各色棉麻、绸缎料子,均比青州便宜三四成,簪子水粉也是如此。”
“那款式也比青州的多!”
这顿饭基本是沈泽秋和胡掌柜说,安宁胡娘子等人听。
“太好了,咱们的价格也能和云裳阁的一样了。”安宁心里很高兴。
沈泽秋点头说不错。
晚上睡觉时安宁让沈泽秋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轻揉他的太阳穴,力度刚刚好,特别舒服。
沈泽秋闭上眼睛,尽情感受着这一切,南下的三个多月,他没有一日不想念安宁。
“就要去县里开业了,你怕不怕?”他问道。
安宁想都没想,“才不怕呢。”
沈泽秋睁开眼,弯起眼笑了,“安宁,我有东西送给你。”
“什么东西?”安宁真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