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满意?地哼起小曲,然而,他并?不?知道,彭正在心中暗自盘算:等这次任务完成后,该如何处理掉这个潜在的威胁。

两?人在路过的酒店饱餐一顿,出来时小二已经饮好马匹,便上车继续驭马前行。今日一早就是阴云密布,等到接近黄昏时,已经墨黑一团,彭正见天色暗淡,凉风骤紧,估摸着要下雨,于是下了官道,焦急寻找躲雨之处。

终于找到一个荒废的屋子,院墙已经倒塌大半,门也歪斜,他二人并?不?介意?,这比前几日之间在野外住宿,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刚把车停稳,雨滴拍落下来,二人不?约而同跳下马车,奔到屋里,只是雨势太大,还是湿了衣衫。

“该死?的老天,尿了老子一身。”大华骂道。

两?人拧了拧身上的雨水,关上歪斜的木门。窗子上糊的纸早就不?知所踪,风裹挟雨水灌入,两?人只能寻一处距离窗子远的地面坐下。

“哎呀,木柴车还在外面。”彭正突然道。

“在就在呗!你当咱们真是送柴的?这时候还在乎柴湿不?湿?”大华无所谓道。

“车里还有两?个女子呢!”

大华听?后冷笑:“你倒是会怜香惜玉,你要是舍不?得,就自己出去请她们进来避雨,我可?不?去!”

彭正坐着不?动。一时间,两?人无话。

外面狂风大作,风像不?羁的野兽,在屋内屋外嘶吼着,打乱雨的节奏。

“这雨这么大,慈溪河的水又得暴涨吧!”过了一会儿,彭正又说道。

“涨就涨呗!”大华不?在意?,忽地想起什么,说道,“那河,不?下雨都?急得很,掉下去八成也是淹死?的命!更不?用说现在又下了雨,哼,想跑,小命没了吧?”

他摸上自己另一只手,上面已经包扎,但雨水浸入,那四?个洞此时隐隐作痛,阴笑道:“四?个窟窿换一条命,还是我赚了。”

“唉,可?惜了。”彭正顺口叹道。

大华又道:“那女子是有点姿色,比车上那两?个能卖上价。只是,多?卖也不?给?咱们多?分钱,有什么可?惜的。”

后知后觉明白彭正可?惜什么,补道:“你现在该庆幸,那天你要是真被?她哄骗松开绳索,能不?能得到她不?说,以她那狠劲,直接掏出簪子废了你传宗接代的家伙。”

彭正变了脸色,不?满道:“你怎么又提?”

大华见他不?悦,大笑起来,粗哑的笑声甚至盖过声嘶力竭的风声,在小屋里回荡。

彭正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正要发作。

“咣!”

一声巨响,两?人猝不?及防,惊得浑身一抖,定睛一看?,原来是风猛地把门吹开,本就歪斜的门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拍起一地尘土。

两?人急忙挥手遮挡,灰土还是喷了一脸。

“呸呸!”大华厌恶地吐出飞入口中的灰,刚想说什么,又停住了,他的声音变了调:“老,老三,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彭正停下拍打身上灰尘的手,仔细分辨,然后说道:“没有什么……”

话说到一半,他瞳孔放大,与大华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