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玠一字一句道:“是不是你们绑架了宋英娘?”

“不,不是我们,”瘦高个疯狂摇头,“我和老大都没做绑架的事!”

陈玠敏锐地捕捉到,他否定的是“绑架”,于是又问?道:“那你们是否逼迫何伟卖妻?”

“这……”他语塞,眼中闪着迟疑的光芒。

陈玠毫不犹豫地说道:“来人啊!将他带走,施加刑罚!”

“是!”捕快的手刚落到他身上,他像是被捕获的野兽,剧烈地反抗起来,挣扎着大喊道:“不,不要!我说,我说!”

“我,我们,不,高老大,不,不,老高,是他,他的主意,他用还?债要挟何伟卖妻,何伟同意了。我可没做什么,这都是老高的主意!”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声音越响,越能证明他的“清白”。

“我自?然明白,你或许有你的难处和苦衷。在这场事件中,你并非主谋,所犯之罪也相对较轻。如果你能坦白失踪者的下落,那便是戴罪立功的表现,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你的罪行。”陈玠语气缓和下来,诱导道。

瘦高个一脸纠结,似是在盘算利弊,就在他张嘴欲言时?,受刑的老高大声警告他:“别上当!没有回头路!”

瘦高个猛地醒悟,马上闭口,沉默不言,陈玠几?次威逼利诱,他皆不为所动,一声不吭。陈玠无法,挥手让捕快带他下去,很?快,新的惨叫声连连响起。

蜡油顺着蜡烛缓缓流淌,像是一道滚烫的泪痕,陈玠想起英娘回眸的那滴泪,想起他当时?发的誓言,他又一次食言了。

他内心焦灼,可现在,只有等待,只能等待。

越来越多的蜡油聚集在蜡烛底部,就在陈玠觉得五内俱焚之时?,

有人报叶捕头回来,有事要禀报。

陈玠心中一动,连忙出去见?他,叶捕头气喘吁吁地说道:“头儿,你所料不错,我们守在那附近,你们走后半个时?辰左右,那院里出来一人,我跟在他后面,他走得很?急,光顾着走,没有发现我们。我们一路跟随,最后发现,他进了鸿润庄!”

“我马上赶回来给你报信,派人在鸿润庄门口守着,谁也别想逃!”

陈玠听到这个讯息,恨不得立马飞过去,对叶捕头说道:“你去召集人手,越多越好。能叫上的都带上!”

他回审讯室取佩刀,边走边系,这时?上刑的衙役过来,抱拳道:“陈捕头,第二个犯人招了。”

陈玠停住脚步:“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