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抱你去。”陈玠不松手。

英娘看到他脸上的坚持,只好放弃,任由他继续抱着。

陈玠加快脚步,来到秋兰房间,房门半掩着。他侧身撞开后,看到小安倒在地上,秋兰上身倚着床,头仰在床上,褥子上有一滩深色痕迹。

“秋兰姐!小安!”英娘痛苦地唤道。

陈玠放她下来,她马上奔到秋兰身边,抬起她的头,然后就感受到自己的手上湿漉漉的。她抽出来,看着手上的猩红,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

陈玠先是查看小安的情况,见他呼吸均匀,看起来没有外伤,就把他抱起放在床上。然后蹲下身观察秋兰的状况。

“陈玠……”英娘语带哭腔,她无助地看向他,说不出其他话来。

陈玠先是伸手探秋兰的呼吸,然后安慰她道:“她还活着。”

接着吩咐道:“让她坐起来。”

英娘大脑一片空白,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依言扶起秋兰。陈玠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塞子,仔细将粉末洒在秋兰脑后伤处。

“这是朱砂七厘散,外伤止血,我也只能做到这步,刚才着人去请郎中,应该很快就到了。”

英娘听了心下稍安,连连点头。

陈玠把秋兰抱上床,因她头部后面有伤,让她侧躺着。英娘用另外一个枕头放在秋兰身后,倚住她。

做完这一切,陈玠回头,才发现英娘满头大汗,想到她右臂有伤,牵她坐在椅子上,问道:“手臂怎样?”

刚才顾着秋兰姐,尚不觉得,现在才觉得疼痛难忍。她勉强说道:“还是使不上力。”

陈玠细细观察一下,又问了几句,猜测道:“可能是脱臼,接上就好了。”

又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外面看他们处理得怎样。”

英娘点头,看着他出去并关上门。

直到此时,她才真正松一口气。她听到院子中陈玠在和其他捕快说些什么,极度的疲惫和疼痛折磨着她,逐渐陷入到半醒半睡的迷糊状态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人唤着她:“英娘,英娘。”

她一下惊醒,一睁眼看到俯下身的陈玠。

“郎中到了。”他说。

“先让他看秋兰姐,我能等。”英娘急忙道。

“已有郎中在治疗秋兰姐,这是刚专门请来的跌打郎中。”他说道,然后侧身到一旁。

那郎中检查一番,一手按住英娘的肩膀,一手握住她的右臂轻轻下拉,抬起膝盖来卡在英娘腋窝处。

郎中问道:“敢问姑娘,胳膊怎么受伤的?”

英娘说道:“我被人抓住手腕,拔下头上的钗扎他的手,为了挣脱他,使脱了力,啊”

还未等她说完,郎中腿向上踮脚,一推一回一送,“咔”的一声,便完成复位。

他从药箱里拿出药膏,放在桌子上:“这个活血的药膏,一日擦拭两次,姑娘的伤不重,近日右臂不可劳累,不出半个月也就好了。”

二人谢过郎中。英娘放心不下秋兰,走到床边去看着。秋兰的头部已经上了药,用纱布包好。

“郎中,我姐姐她怎么样?”英娘忍不住问。

“现在已经无妨,要记得定期换药。如果醒来后有头晕恶心的症状,那就再来找我。”

“小孩子呢?”

“没什么大事,他只是受惊晕厥,会自己醒过来的。”

两位郎中医治完毕,陈玠付清诊费,送他们出门。外面的情况已经调查清楚,捕快们都已离去。

他回来时,英娘正坐在床上凝视着秋兰和小安。

“你累了一晚,也该休息了。”他柔声说道。

英娘摇头:“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