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小!小!”

庄家掀开,两个“一”,一个“三”,正是个“小”。

“嘿!爷爷我就知道是个‘小’!”何伟自得道,随即又懊悔:“刚才再多下点就好了,一举就赢回来了。”

“这狗娘养的今天倒走了狗屎运了!”有人眼红,恨恨地说。

“承让了各位!”何伟毫不客气地把赢的银子都扒拉到自己的口袋里。

他在葛东家的外宅没干多久,就忍不住犯了赌瘾,想着英娘远在天边,只要他不说也没人能告诉她。就撺掇着和几个护院一起玩一局,得罪了一起耍的小伙子,更没想到他是管家的远方侄子,如此结了仇。

那管家打听到何伟被镖局赶走的原因,以及聚众赌博的事,报告于葛东家知道,惹他嫌弃,结了几日的工钱,撵出去了。

何伟郁闷至极,去找魏三,却又不知他去哪了,到处寻不到。在大街上闲逛,谁知是双脚有它们自己的想法,还是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竟不知不觉来到鸿润庄。

“我就玩一把。”他想着。

而今日,是他被千酥阁葛东家赶走,在鸿润庄赌的第四天。

“再来!趁着今天手气好,赢他娘的!”何伟吆喝道,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意味。

有新观战的人嘲笑道:“还耍呢!家都被搬空了!”

“你家才被搬空了!孙子咒我!”何伟马上骂回去。

“他不是咒你,你家真被搬空了!衙门的捕快都来了!”有人帮腔道。

何伟不信:“蒙我?你们定是看我手气好!想等我走了,占我的地!告诉你们!呸!做梦!”

虽只相处几天,众人也知道他浑,懒得再搭理他。何伟吆五喝六正要开始新的一轮,却冷不丁地被人拽下凳子,掼到地上。

“哪个王八敢动你爷爷?”何伟顾不得疼,愤怒地坐起,只见面前红黑相间的官服,他吃了一惊,第一反应是管家竟报官找人抓他,顺着往上看,他认得那张脸,正是那日逮捕他的陈玠陈捕头。

“摔疼了?”陈玠冷冷地说。

“不疼不疼,我坐久了,也该动一动了。”他的脸上笑出了褶子,像秋日的九月菊:“陈捕头,您大驾光临,找在下有事?”

“有事。”陈玠说,“跟我回你家一趟。”

“哎!”何伟松口气后下意识顺嘴答应,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啊?你怎么知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