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见一见侧福晋!”黄格格直往地上跪去,嚎啕大哭:“我真是无心的,真是无意说了这事的。”

“奴婢可当不起,还请黄姑娘自重。”徐嬷嬷板着脸儿,神色未变,使了个眼色给身后的两名嬷嬷。

她们动作麻利,迅速果断,直直将黄格格拎住,堵住嘴直直送到前院去。

院子里,诸多屋子大门紧闭。

直到呜呜呼喊的黄格格被人拖走,才有人打开门来看。

金佳格格瞧着黄格格被带走,脸上闪过一丝庆幸,颇为后怕,回头便与宫婢喜鹊抱怨道:“亏我还以为她得了教训……害我险些是吃了大亏。”

想去年的时候,金佳格格便看出黄格格的不靠谱,特意叮嘱喜鹊要远着主仆二人。

可这一年时间,金佳格格瞧黄格格跟着高侧福晋日子潇洒,加之陈格格不善言辞,索绰罗格格说不上话,又起了接近的心思。

没曾想,这竟是惊天巨雷。

金佳格格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儿,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暗暗后悔:“也是我大意了,怎在外头提起这话茬。”

“亏得福晋没把这事怪罪到我身上,不然我真真是到哪里诉苦?”

金佳格格想罢,愈发小心谨慎。

那边黄格格被带到前院里,对上周遭人的视线,心里又悔又恨。

她还不死心,尚且想到王爷跟前喊冤,却是被早有准备的蒋嬷嬷抓个正着,当即喝令黄格格头顶水碗,双手提铃,到门口立了两个时辰。

打从成了格格,黄格格哪曾吃过这般苦头。她站得双腿酸麻无力,终是明白自己如今不再是黄格格,而是宝亲王后院的宫婢黄莺。

黄莺不敢抬头,也不敢低头,只呆呆地发着愣。

足足站了两个时辰,蒋嬷嬷才发话让她回去歇息。黄莺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除去一张桌子一张床外只有落脚地的围房屋子,心中愈发绝望,躲在被褥里偷偷哭了一夜。

偏生她知道自己已是奴婢,还不敢哭大声,更是次日还顶着苍白的脸起身,硬挤在围房几名姑娘里洗了脸漱了口,梳了头发到前面当值去了。

黄莺想着,说不准就与上回自己去侧福晋那当针线丫鬟一样,只教自己摆摆样子,过些日子便会让自个儿回去。

只可惜,这回她的期待落了空。

直到苏格格在乾西二所坐完了月子,并得宝亲王首肯,抱着三阿哥赶往圆明园,她也未能得到回后院的通知,反而日子愈发过得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