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心有戚戚然,就连说话不好听的黄格格都去上了两炷香,为经格格祈福一二。

除此之外,也有人打听起事故的缘由来。坐在高真如下首的陈格格也提起这事:“听说王爷把那日准备篝火晚宴事务的宫婢太监尽数带走审讯,好些个到现在都没回来呢。”

“不止,连针线房的人都被押走了。”那拉侧福晋也在屋里,闻言接话道。

“莫非……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是……”陈格格不免想到黄格格说的鬼神之说,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

高真如和那拉侧福晋都没有说话。要说怀疑对象,她们还真有,那便是与经格格起了争执的富察格格。

可这些空口无凭,怎寻出证据?

高真如沉默一会,轻声道:“王爷已遣人调查此事,想来不日便会得出结论的。”

福晋轻声说道,安慰着经格格。

经格格双膝跪在地上,光是这般的答案完全无法让她放心。她重重叩首,哽咽道:“福晋,求福晋,求福晋……定然是富察格格,这件事定然是富察格格所为。”

经格格猛地抬起头来,打断了福晋的话语:“她本有意让妾身模仿她来得宠,定是知道妾身打算在王爷跟前揭露她的真实用意,这才对妾身痛下杀手!”

福晋听到这话,竟也不意外。

毕竟她看到经格格衣衫着火时,也当即便生出这般念头。在经格格脱下外衣后,那衣裳没有止住燃烧,而是烧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堆黑灰。

要不是宝瓶还记得那衣服的来历,恐怕没人会注意到经格格当时穿着的衣物与当年的富察格格穿的有多相似。

加之先前几人还见着经格格与富察格格交谈接触之事,福晋早已对富察格格满是怀疑。

她轻叹了一声,示意徐嬷嬷上前扶起经格格:“王爷定然会将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你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好好养伤,知道了吗?”

经格格却是一脸不愿与决绝,她身上留下了恁多瘢痕,即便养好了身子,也还有甚用处?就日日窝在乾西二所的后罩间里,像个木头人般立在队伍的末端,看着富察格格坐在前头?

她执意不愿起身,哭喊着要福晋做主。

福晋起初还有耐心劝说,到后头便使了眼色,令三名虎背熊腰的粗使嬷嬷进来,强行将经格格送了出去。

“北边院子收拾好了?”

“回禀福晋,都准备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