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对自己一家的厚待,再想想主子不过去高侧福晋那一盏茶功夫,心里终于安定了一些,索性先从朱槿身上下手:“放肆,谁让你在背后谈论主子的?可是想像院里那几名奴婢般,被遣送回内务府去。”
虽然朱槿乃是那拉氏门下包衣奴才,但随着那拉氏完婚进宫,她也随之进了内务府的名册,隶属内务府管理。
朱槿委屈地红了眼,不服气地反驳道:“李嬷嬷,明明是高侧福晋对咱们主子无礼。”
“高姐姐未说什么。”
“主子,您怎么还帮高侧福晋说话?”见那拉侧福晋还不以为然的模样,朱槿委屈得脸红,眼眶里泪珠滚动。
那拉侧福晋哑然:“高姐姐只是说了实话……”
朱槿憋了一肚子的委屈,这会儿真是忍不住了,如竹筒倒豆子般直往外蹦话:“主子,高侧福晋那是什么实话啊?开口就是因为她喜欢,所以就换了模样……”
“主子费了不少力气呢。”
“她倒好,一句话让主子的努力都白费了功夫。”
朱槿是看着那拉侧福晋忙碌的,刚入府里便接手了福晋给予的事务,那拉侧福晋慎重仔细得很,都是再三考量后再行准备,把这屋里屋外打点得规规整整,把宫婢太监都管束得整整齐齐。
而高侧福晋上来一句不喜欢,便让主子所有的努力都化作乌有。
朱槿像是喝了一碗醋那般酸,全是为了那拉侧福晋委屈。
李嬷嬷闻言,面色微变:“果然。”,她就知道高侧福晋对自家主子早有防备,借此机会想要给自家主子一个下马威。
李嬷嬷心中生怒的同时,也越发心疼那拉侧福晋了,只觉得那拉侧福晋只是面上保持镇定,心里不知多难受呢。
她扶着那拉侧福晋落座,双手奉上茶水:“主子消消气。”
朱槿还噘着嘴,巴巴道:“要奴婢说,主子也是为福晋办事,高侧福晋这般做也是打了福晋的脸,不如咱们便去告上一状。”
对朱槿的提议,李嬷嬷却是摇了摇头。在主子出门的时候,那拉大人和福晋都是千叮嘱万叮嘱,教主子切不能与高侧福晋对上,即便真有问题,也要等主子站稳跟脚才是。
“福晋乃是看重主子,才叮嘱主子办事的……恐怕如今已有人把这事传到福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