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有高恒,还有素碗、银盆和玉盏。

高真如垂眸半响,很快便轻笑一声,她那时便晓得的,不是吗?

她果然,更想回到那边去。

石竹立在门口,惴惴不安地望着屋里。立在她身侧的瑞香也是一脸担忧,时不时抬眸往大门看去,悄声道:旁边:“好端端的,主子怎心情不好?”

“许是不舍得马福晋。”铃草道,旁边的银扇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瑞香撇了撇嘴,却是不太信。她刚刚在屋里伺候时便觉得侧福晋对马福晋态度冷淡,更是一句都没询问过妹妹。

“主子十二岁便选秀入宫了。”石竹瞥了一眼两人,轻声道:“这都过去八年了,瞧二姑娘的岁数,恐是都认不得主子。”

“偏生马福晋还带着二姑娘来认个脸熟,主子自是不晓得说甚,才闷闷不乐吧。”

剩下的话,石竹没与三人说,她担忧主子许是觉得心里委屈,同父同母所出的姐妹,她入宫当了七年的奉茶宫女才一朝成为侧福晋,而妹妹竟是被点名延迟选秀。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连议论都不敢议论了,只眼观鼻,鼻观心,心里盼着侧福晋的心情能早些好起来。

不过片刻,高真如又把人唤了进去,她想通了以后便觉得胃口大开,念叨着点起菜来:“今儿个我想吃那蟹酿橙。”

“再来两只肥的直接清蒸,两只做蟹肉菌菇羹,再来一道蟹粉狮子头……”

石竹:“……”

眼瞅着高真如还要继续往下点,她赶忙劝说:“主子,您忘了?昨日您吃多了蟹,肚子疼了好久。”

高真如想想也是,加上刚刚还在福晋跟前提起过这事,她想了又想,终是忍痛删掉了其中两样,勉为其难道:“那就蟹酿橙,与清蒸的……不能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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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几日,福晋也在其余诸人跟前宣布了与家人去信,又或是邀请家眷入宫探望的事儿。

富察格格欢欣鼓舞,金佳格格与海佳格格喜形于色,早些知道的苏格格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转头便把早些准备好的信件与礼物送到福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