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时贵妃娘娘便练习了三五日, 便嫌弃太阳太毒而不愿意继续练习了。”娴妃在旁拆台道。
跟在后头的婉嫔、安嫔、明意与和婉公主没忍住, 齐齐笑出声来,只留高真如目光幽怨地看着众人。
婉嫔与安嫔同时捂住嘴,明意与和婉公主望天看地,就是不敢面对高真如。
唯有娴妃一脸平静,面对高真如的视线还是淡然得很, 甚至还要催促一声:“贵妃娘娘,快点开始吧?皇上只给了咱们三个时辰。”
“……是是是。”高真如幽怨地瞅瞅娴妃,而后将目光转向面前的毛绒绒矮脚马上。她一边接过宫人递送上前的林檎, 一边笑道:“不过到禁苑来跑马也不错,总比闷在宫里好。”
随着皇子长大, 宫妃们也不好霸着马场用,故而乾隆帝便将空闲的禁苑划给皇后与贵妃等人骑马练习所用。
禁苑的占地面积与风景虽不及圆明园,但胜在距离紫禁城极近,来去更加方便。
唯一让高真如遗憾的便是皇后宫务繁忙,只得遗憾放弃一同来跑马的邀约,吩咐高真如将两位公主也带去散散心。
“皇上的意思”
“这回木兰秋狝时,要召见数位蒙古王公与他们的子嗣。”皇后的目光放空,落在了远处:“在此之前,还请宝瓶陪陪她们罢。”
高真如想到这里,拿着林檎的手顿了顿。她定了定神,将手里的林檎慢慢喂给小马,眼角余光瞥向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明意与和婉公主。
明意时年十二岁,和婉公主时年八岁,就前几年还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闹腾的小丫头,现在却是庄重自持,温婉沉静。
外面人说公主就得这般,不过高真如倒是挺怀念那个能清晨早早来吵闹,拉着自己出去玩耍的小女孩。
高真如眸中闪过一缕伤感,愈发庆幸自己命中无子,皇子容易牵连进夺嫡之事中,公主又多半会被远嫁蒙古。
高真如不知明意与和婉公主未来会如何,只望两者能锻炼锻炼,起码到了远地也不会水土不服,身体不适。
“贵妃,贵妃”
“……嗯?嗯。”高真如慢一拍,才从思绪中脱离出来。她眨巴着眼睛看向娴妃,对上娴妃严肃的目光:“贵妃娘娘,您要集中精神,骑马时绝不能放松警惕,发散思绪。”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娴妃抿着唇,显然很不放心。
要知道皇后娘娘可是将贵妃交给自己看顾,若是差池,自己如何交代?故而娴妃先去看了明意与和婉公主的进度,确定两人对骑射很是娴熟,只需再精进练习后,便把注意力放回贵妃、婉嫔和安嫔身上。
“贵妃娘娘,请集中精神。”
“是,师傅!”高真如老老实实应声,赶紧集中注意力,听得愈发认真。
很快,她跨上马背,认认真真从最基础的走步开始练习。毕竟她也不想到了塞外,大家都能骑马狩猎而自己只能坐在帐篷里干瞪眼。
正当众人热火朝天练习时,尚在宫中的皇后也与乾隆帝说起纯嫔、怡嫔与舒嫔为一名宫女争吵之事。
乾隆帝乍一听,还以为是自己耳背了:“纯嫔、怡嫔……还有舒嫔?为了一名宫女争吵?”
为了自己,乾隆帝见过。
为了宫女,乾隆帝还真没见过。
皇后见乾隆帝面露好奇,便唤晚香上前,事无巨细地将此事禀告与皇上。
乾隆帝听着,脸色渐渐黑了。
皇后亲手将茶盏送到乾隆帝手里,笑道:“妾身听纯嫔的意思,似乎她并无想送人上来的意思,是她家里人被人怂恿的。”
地位上上下下,也教纯嫔的心性洗去了浮躁,倒是隐约可见最初那位苏格格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