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闹腾了,唯恐皇上勃然大怒直将儿子也给出继,到时候母子两人再无相逢机会。

而那边嘉嫔虽未降位,但恩宠跌至谷底,见状更是尽可能缩小存在感,恐连累四阿哥。

无子的嫔妃也一个塞一个老实,毕竟皇上对亲儿子都能这般,其他人又算得上什么?

待到年底,乾隆帝再次出手,以心怀异志等罪名,将弘晳永远囚禁于景山东菓园,禁止其子嗣家眷探望。

待到乾隆五年初,乾隆帝更是连发数道圣旨,重申严禁官僚结党营私,整肃官场风气。

前朝后宫尽数都成了鹌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到了这年中秋,愉嫔怀孕的消息终于打破了宫廷的宁静,让宫里上下脸上都带上了笑容。

乾隆六年二月,愉嫔顺利诞下五阿哥。比起四阿哥出生时的冷待,这回乾隆帝显得格外喜悦,不但厚赏愉嫔,而且当即为其取名为永琪。

皇后闻言,不免瞥了一眼嘉嫔,果然见她面露尴尬。由于金佳氏的牵连,乾隆帝对嘉嫔冷淡不说,对四阿哥也是不闻不问,至今宫里还唤着乳名。

待回到宫里,皇后便提及这事。

乾隆帝想了想,次日便给四阿哥取了名,唤作永珹。

嘉嫔得到圣旨,不知是哭是笑,搂着两岁的四阿哥直落泪。四阿哥永珹还是圆头圆脑的三头身,却已是懂事,伸出小手给嘉嫔拭泪:“我会乖乖读书,让额娘有脸面。”

“额娘只要你好好的。”嘉嫔闻言,微微叹气。待目送乳母领着四阿哥离开,顿时变了脸色:“瞧瞧是谁在四阿哥耳边碎嘴,赶紧送回内务府去。”

嘉嫔如今哪里敢起别的心思,只求永珹别被皇上一纸打包送给旁人家当儿子。

春燕应了是,退下去办了。

喜鹊瞧着嘉嫔疲惫的模样,赶紧上前为她揉捏肩膀。

殿内安安静静的。

半响,嘉嫔突地说道:“今年又该选秀了吧?”

喜鹊低低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