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拿出来!”
蓉望满脸苦涩,劝了两句还是将太监递回来的纸条送到鄂答应手里:“小主, 您还是, 还是不要看了……”
鄂答应都拿在手里, 怎会不看,她焦急地打开纸条想看看家里人会给甚的建议,没曾想里面就只有一行字:“自此而后,书牍勿复送矣。”
字迹熟悉,分明是阿玛的手笔。
可上面的内容之冷厉, 教鄂答应面色瞬间雪白。她死死盯着纸张,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处直往上蹿,不敢往下细想。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鄂答应腾地抬眸看向蓉望,把纸条团吧团吧丢到一边:“我不信, 应当还有别的信件消息吧?你是不是把家里人送来的信藏起来了!”
“小主……”蓉望哽咽着。
“……”鄂答应身体发软,重重地跪坐在地上。她刚刚被柏常在嘲讽讥笑时,尚未放弃所有希望,从未想过阿玛额娘会舍得放弃她的。
鄂答应望着皱巴巴的纸条,哆嗦着手捡起,摊开,摊平整,又看了一遍,一颗心直坠谷底。
很快,鄂答应屋里又响起了嚎啕声,声音一路传入纯嫔耳中。
纯嫔方才换上舒适的家常衣裳,慢条斯理地用起早膳,听着声音顿觉没了胃口。她恹恹地放下筷子,示意宫人去瞧一眼:“去打听打听,又是怎么了?”
不多时便有宫人归来,将他们先前听着的闲话禀报与纯嫔。
纯嫔得知柏常在跑去挖苦鄂答应了,顿时无语:“瞧这柏常在……真真是”
纯嫔张了张嘴,说不出粗俗的话来。星烛抬手为纯嫔盛了一碗汤羹,贴心地接话道:“狗不了吃屎。”
这话也太糙了些。
纯嫔哑然失笑,伸手点了点星烛的脑门:“柏常在抱朴守真,天真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