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般好,便是沈家的几位公子也不如你,她为何不喜欢你?”从回忆中走出来,昭元帝喃喃地问道,侄子长得像他,却比他年轻的时候更多了几分风采,怎么可能有小姑娘能够拒绝侄子。
宋池始终看着地面,仿佛心已经死了,对什么都没有兴致,旁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侄子不知,从她第一次跨进沈家,对谁都笑,唯独对侄子避如蛇蝎,见之即躲。她越躲,侄子就越喜欢她,不得已使了一些手段,反倒逼得她越来越不待见我。”
此时此刻,宋池不再是那个谈笑间搅得满朝风雨的权臣,他仿佛只是一个为情困扰的年轻人,在向至亲的长辈倾诉着烦闷委屈。
昭元帝只听到了侄子说的第一句话,说虞宁初进了沈家后,对谁都笑,唯独不喜侄子。
这说明什么,说明虞宁初一早就对侄子存了偏见,可两人都没见过面,侄子能得罪虞宁初什么?
旁人不清楚内情,昭元帝心知肚明,因为侄子姓宋,虞宁初因为母亲的死,怨他们这些姓宋的男子。
“皇上若没有别的吩咐,侄子先告退了,郑国公府的案子还有些一些证据要整理。”宋池突然察觉失态般,低头行礼。
昭元帝下意识地安慰侄子:“子渊别气馁,此婚不成,朕再给你挑选别的贵女……”
宋池又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侄子害她嫁不得旁人,自己却另娶娇妻,她若知道,怕是会恨死我。”
昭元帝:……
宋池叹道:“都怪侄子无用,侄子会想办法求得她的原谅,皇上日理万机,就不用替侄子费心了。”
说完,宋池告退离去。
昭元帝看着侄子的背影,直到侄子离开了,他的耳边还是侄子的那句话:“她若知道,怕是会恨死我。”
会恨吗?
自然会的,恨又无可奈何,反害得自己落一身病,红颜薄命。
这一晚昭元帝彻夜难眠,第二天眼底都是青的,他强打精神去上早朝,却发现昨日还玉树临风的侄子今日竟也变得十分憔悴,一会儿一咳。侄子咳嗽的时候,沈三爷频频看来,神色中透露出几分担忧与心虚。
下了早朝,昭元帝又把侄子叫到身边,同时还叫了御医过来。
“侄子没事,偶感风寒而已。”御医未到,宋池推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