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得个三五百两就不错了。这也亏的他们家主要收入靠田产,要是只靠着男人的俸禄,早八百年就饿死了。
婚礼热热闹闹结束,罗衣数着嫂子的见面礼,一对梅花样的金锞子,少说也有一两一个,看样子嫂子的压箱银比想象的多。收好金锞子,把自己摔到床上,从穿过来一直到现在,展眼就过了大半年。差不多两百天啊,就没几天消停的!好不容易等哥哥娶了嫂子,总算有几天休息时间了!真是……累死个人了!做闺秀,居然是个体力活!!!!睡吧睡吧!困啊!哈欠……
“砰!”突然一阵瓷器落地的脆响惊的罗衣跳起,就听见有人尖叫:“快来人啊,太太吐血了!”
7、母丧 ...
黄氏衣襟上的血触目惊心,脂粉掩盖下的脸,泛着令人窒息的青色。作为一个无风无浪的中产之家出身的大学宅女,并不确定嫡母是不是离死亡不远,只是本能的,有一种非常不好预感!
锦绣守在床边,看着昏迷的母亲伤心欲绝。罗衣也一脸惨白,不得不承认,她对锦绣有着极强的雏鸟情节,不提黄氏日常对她的照顾,只看这是锦绣的亲娘,她就忍不住难过。二老爷与绍熙坐在外面,整个二房四处传着压抑的,细细的啜泣声。二嫂于氏站在一边,恨不得隐掉自己的身形。要说对没相处几天的婆母有感情,那是瞎扯!可她才嫁过来几天啊,婆婆就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命硬克人呢!
不知过了多久,黄氏才悠悠醒来。昏暗的烛光下,环视一屋子亲人,艰难的想爬起来。陪房段妈妈眼疾手快的拖了一把,又在其身后放了个靠垫,黄氏才微微放松了点表情。
“大夫怎么说?”黄氏倒问的淡定。
屋内没一个人敢回话。
“唉!”黄氏叹口气:“吐血啊……你们就直接告诉我,是不是痨病?”
“不是!”段妈妈斩钉截铁的说。
“果真不是?”
“不是,只是……”段妈妈捂嘴哽咽,只是肺不成了……
黄氏没有追问,只淡淡的说了句:“若是过了你们谁,我死不瞑目!”
绍熙忙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伤!”
黄氏听到这话,放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软软的靠在床头:“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闭目养神了一阵,声音却明显不如刚才,虚弱的问:“老爷呢?”
听到黄氏的声音,二老爷急急走到床边:“我在!”
“老爷……”黄氏含泪说道:“我是不成了……你我夫妻一场,聚少离多,是我对不住你!”
二老爷瞬间老了十岁一般:“我对不住你才是!是我迂腐,才累你一个人苦苦支撑家业。是我木讷不得欢心,才累你在母亲跟前举步维艰。对不起……”二老爷嘴唇颤抖着:“瑞娘,是我对不起你!”
“老爷!”黄氏哽咽着说:“听到老爷这番话,我死也无憾了!”
“别说了!”二老爷随手一抹脸:“别说了!我必请名医来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