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之地。
是以,她未施粉黛,将腰束得紧得三步一喘,扮尽柔弱之态,以期求得他的几分怜惜。
可眼下撞见了程柔嘉,她这样的打扮,却显得小家子气,生生被她压了下去,没有半分世家嫡女的态势。
唐玉清咬了咬唇,语气有些僵:“怎么不见谦表哥?”
程柔嘉却未立刻应答,笑着给她添了杯茶:“表小姐这个时候怎么会在余杭?”
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通房居然敢不答她的话,唐玉清心头有些愠怒,但想起果儿劝告她的话,又压了下去,随和地笑起来:“我外祖母要过寿辰,母亲便让大房的兄长陪着我回了余杭,给外祖母贺寿。听闻谦表哥近日也到了余杭,便想着来见上一面,瞧瞧表哥是否安好,也免得家中长辈挂心。”
“原是如此。”她笑着点头,语气惋惜:“将军一切都好,不过眼下抽不开身,只好嘱咐我来招待下表小姐。”
唐三小姐说是和堂兄一道来的余杭,却是只身来程府拜见。男女八岁不同席,这样的规矩礼度,她不会不清楚,算算日子,她也正是在他们动身后不久,便出发跟来的……
不过即便不论这些,邹家人口复杂,她若是同唐三小姐说了薛靖谦的下落,指不定还会给在外的他带来麻烦。还是寻个借口将她打发了为好。
唐三小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程氏竟敢直接就这样打发了她?
京中上下皆知表哥丢了大都督的差事,只剩了些繁花锦簇的虚职,眼下又是在余杭,能有什么要紧的差事忙得抽不开身见上她一面?
难不成她们程家安个帘子盖个院子的事也要表哥来操心吗?
“程娘子,该不会是……表哥身体有恙,不能见我吧?”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程柔嘉,叹了口气:“表哥走得匆忙,姑母十分挂念,临行前,特意叮嘱了我到了余杭,要好生照看表哥,免得他因为官场失意,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扯出了侯夫人这面大旗。
程柔嘉一听,却越发笃定了心思。
侯夫人那般看重唐国公府的娘家人,但这件事上,仍然没对唐家透半句口风,可见也是知道事关紧要,不容有失。
唐三小姐这番漏洞百出的话,倒是吓不倒她。
笑吟吟地站起了身:“表小姐说笑了,妾身哪里能做将军的主?实在是将军脱不开身,才不能见您。妾身是将军的屋里人,自然是要事无巨细服侍将军,表小姐不必为将军的身子忧心。”
倒是被她指着鼻子骂不守规矩了……唐玉清气得指尖发抖,可这是程家的地盘,一应事与人都在这个女人的支配之下,她打定了主意不让自己见谦表哥,她也寻不出什么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