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从没有发生过这么荒唐的事。
不过是一面之缘,他竟梦见了和她行周公之礼……梦里的画面,真实得竟还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来人,打水。”
一大早就被叫到书房的孟管事以为发生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匆匆和衣便来了。
“昨天让你去查的事情,如何了?”
孟管事傻眼了。
这才半天的功夫,朝廷的战马也跑不到这么快吧?
作者有话说:
谦谦:给你一万两,删除
4.风雪
程柔嘉早上是被冷醒的。
这间屋子又潮又冷,不通地龙,夜里盖上了两床厚厚的被子犹嫌不够,好在昨日夜里雪落个不停,若是化雪的时候,怕还要更冷上几分。
这件事还是应当尽早解决好,否则不提爹那边在狱中能否撑得住,她们主仆三人便要先冻死在帝都了。
镇江的突发事件让她心有余悸,因而船还没进京城的运河港口,她便先使了手段让家中几个心腹仆役带着最值钱的嫁妆去了爹早年隐秘地在京城置办的一间宅子带进侯府的,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布匹古董,地契田契铺子一张也没有。若说镇江官兵搜去的是她六成的嫁妆,那这些便是她的另三成嫁妆了。
事实证明,这防备确实不是无用功。她们主仆三人一下了船,就被在港口接人的三房的人堵了个正着,连夜被送进了侯府,带来的箱笼全被找了个理由扣在了外院。若非留了个心眼,恐怕此时已是人为刀俎。
但情况还是比她想的要糟糕。三房薛靖兴母子,一个吞人钱财还自视清高,连见她一面都不肯,一个前途渺茫,脑子里却只有风月之事,她随便打点一下就能把人引过来,光天化日动手动脚,满口圣贤之言却好色薄义这样的十足十的小人,很难预料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红绸打了水来伺候程柔嘉梳洗,刚将头梳好,院子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声。
主仆二人出门去看,便见阿舟已经堵在门口,面色不善地盯着两个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