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簪子,黯然一闪而过,旋即轻声道:“不必了,本也是和这簪子无缘。”
心思又忽地一转。
管事来赔给她?
所以,这位是承平侯府的主子了?
可她现在身份尴尬,眼下又有外客在,并不方便直接去问这男子的身份。
薛靖谦便见眼前的女子屈膝行礼,道声告退,便带着旁边看着有些笨拙的小丫鬟离去了。
“薛二,你这……”
郑渊谨的调笑话才刚开了头,便听好友冷冷道:“郑六,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派人去告诉你夫人你调戏我府中的女眷。”
“你血口喷人!况且,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会怕妻室?”
“是吗?那孟管事,你……”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这没正形的公子哥儿跳起来拂袖而去,几息时间,便不见人影了。
心思敏捷的孟管事早已俯身用匣子收起了落在地上的碎簪子,笑道:“二爷,可是要在库房里寻一件相近的翡翠簪子送去?”
薛靖谦嗯了一声,没有挪脚。
等孟管事走了,他退了半步,看了一会儿面前被树上落下的积雪半掩的湖青色薄面纱,弯腰拾了起来。
疾走了一路,程柔嘉才渐渐觉得脸上的热意被北风吹散了。
红绸正立在拐角处张望,瞧见程柔嘉,忙小跑着迎了上来,替换了她手中已冷掉的手炉。
“如何?”她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