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而过的乌云隐在迭迭的日光后,似乎无迹可寻,又似乎下瞬便会骤然出现,拢住人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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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柔嘉与阿舟二人坐上了出京的乌篷船。
这一日她已筹谋了许久,借着明欣的嘴挑起薛皇后对她的忌惮得到的又失去最为致命,对老侯爷和沈姨娘的恨,薛皇后不会比薛靖谦少。她更不会坐看另一个隐忧在薛家坐大。虽然,这些都是虚像……
出门时并未带什么旁的东西,但许久之前已经备好了银票,加上几件带在阿舟身上的金首饰和碎银子,算起来也有近万两银子,足够她们主仆二人远行了。
“姑娘,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阿舟笑嘻嘻地问。
她许久不见姑娘气色如此好了。
承平侯府纵有泼天的富贵,也抵不上姑娘高兴要紧。
程柔嘉想了想,道:“去路洮。”
阿舟奇怪地问:“先前不是可以直接从运河下余杭吗?怎么还要在路洮落脚?”
船夫在船舱外呵呵地笑:“姑娘们,余杭那可远了,我去不了。”
“得换船。”程柔嘉简短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