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不过是为了保全家人。他又凭什么会笃定,她在这一日日的光景里对自己动了真心呢?
他心中咚咚急跳起来,像只不安的困兽般在屋里转来转去,最后一言不发地开了她的箱笼。
他看到了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排的青色瓷瓶。
看到了他赠她的东西几乎都被束之高阁,不曾动用。
看到了……程昱之数次请她过府的帖子。
他自然知道她没有去。
可关于程昱之的东西,缘何会被悉心放在同一个红漆描金的匣子中保存起来?
是舍不得扔吗?
她是那般妥帖细致的人,一点不会将自己置于风险之中,将避子药的事瞒得那么好,直到今日才被发现。
可为何是今日?
今日她去冒雨见了程昱之,与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回了府却不肯让他亲近她……云雨过后,甚至等不了他走,就敢大大剌剌急不可耐地在他身侧喊她的丫鬟进来给她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