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边低头给陶乐发消息，一边回：“嗯，他让你来自首？”

岳：“没有，他昏过去了，都怪我，我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我真该死啊呜呜呜！”说着说着掩面痛哭。

顾烨松正噙着笑跟老婆发亲亲贴贴的表情包，“嗯嗯嗯，确实该死。”

岳沉抹了把泪：“顾哥你你也这么觉得吗？”

“哦抱歉，我说错话了。”顾烨松笑笑，“沈流书不是那样的人，你肯定比我更了解他的性格，他真记你的仇的话绝对不会让你进监狱好吃好喝，所以没必要来局里自首，早点回家顺路买个榴莲，收拾一下屋子，打扫打扫卫生，做几样你的拿手好菜&＄￥#……”

岳沉逐渐冷静下来，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他不该把小书一个人留家里，更不该擅作主张一时冲动来认罪。

岳沉感激的话还未说出口，左前方有异物袭来，他条件反射格挡，是一件羽绒服。

还有抱胸冷笑的沈流书。

岳沉腾地站起来：“小书……”

沈流书压低声音，“外面零度，你衣服也不穿跑来这里干什么？”

岳沉怪不好意思的，声若蚊呐，“本来是想替你报案的。”

“报你个头！”沈流书都气笑了，“还说替我？可把你能坏了，我有说过我要报案吗？问过我的意思吗。”

岳沉理亏，不敢吱声。

沈流书出门在外他给岳沉留点面子，没有当众揍人，拉着人回家，准备跟他好好谈谈。

先从第一桩开始，“你易感期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弄死你？到底是什么给你的错觉？”

岳沉两手乖乖放在膝盖上，有问必答，说：“你还记得咱调来这边之前，八年前秋天那会儿，有个alpha骚扰你。”

沈流书当然记得，想起来就晦气，他还因为那货被停职了一段时间。

当时那个alpha是他们队友，看着浓眉大眼一人，恶心事儿干了不少偷拍沈流书洗澡，往他储物柜里的衣服上抹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趁沈流书不在躺他的床钻进去自慰……学的知识全用在干坏事之后销毁痕迹气息上，要不是那天沈流书当场抓到，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桩桩件件逼问出来，岳沉当场撸袖子准备动手了，但沈流书比他更快。

岳沉目睹全程，沈流书说的‘以示警告’，指的是把对方的老二踹断，肋骨断四根，腿骨断两根，脸肿得像猪头，鼻梁粉碎性骨折，皮肉内伤更多。

沈流书记得这桩事儿，但还是不理解岳沉的脑回路，“所以呢，你是觉得我当时打重了吓到你了？”

岳沉疯狂摇头，“打得好，就是打得太轻了。”当时还想上去补两脚，沈流书拦住他说他掺和了不好处理，他才勉强作罢，后来等一年多之后那人康复出院了，悄咪咪去套麻袋揍的。

沈流书：“那你为什么……你该不会拿你自己跟他比吧？他算什么东西，恶心渣滓，你好端端干嘛跟他比啊？！”

岳沉：“可我做的比他还要过分。”

沈流书：“……你不一样。”

话音落下，原本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的alpha猛地抬眸，明明是一双乌黑的眸色，此刻却闪着不容忽视的光，震惊，不敢置信，欣喜若狂。

沈流书不擅长直面如此浓烈的感情，发丝再度掩饰住泛红的耳垂，“我以为我们早就是恋爱关系了。”

岳沉激动到说话都磕巴，“怎么会呢，我、我还没告白呢！”

提起这个沈流书都来气，他咬牙切齿：“是啊，谁知道你为！什！么！不明说，我以为你这人就这个怂狗性子！而且我表现的难道不明显吗？你之前易感期隔着衣服蹭我蹭到射我都没说什么！”

“我我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