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的目光落在她拉着容恪的手上,将茶盏放下时磕出清脆的碰撞声,溅出了些许茶水。
容恪将她掩在身后,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让人欺负了阿莺?”
他语气中透着凶狠,一副闻人??敢点头,他就会扑上去将人撕碎的模样。
容莺为了闻人??不再拱火,立刻松开容恪去拉他起身,催促道:“你出去……”
闻人??反手将她拉了一把,让她直接跌进他的怀里,且按住她不许起身。
这番动作后,容恪总算看明白了,牙后槽都被咬得发疼,眼身简直要冒火。“闻人??!”
容莺都被他吼得一抖,垂头丧气地不敢吭声。
在容恪扑上前朝闻人??挥拳头之前,封慈封善已经上前将他拦住了,只能让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容莺艰难地撑起身,面对容恪连头都不敢抬。
他看向容莺的脸上满是无奈,咬牙切齿道:“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闻人??无所谓容恪的反应,只问她:“现在看到了,人好好的活着,可以跟我回去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可以杀了我,何必要如此糟践阿莺,她同你有何冤仇,世上女子何其多,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她!”若他知道闻人??对待容莺会是这种心思,那日夜里定会快马加鞭地带她走,半刻也不停歇。
容莺本来只觉着尴尬和羞愤,看到容恪如此愤怒,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委屈就像一个巴掌,打得她哑口无言,心中不免怨恨闻人??。
“我和容莺两情相悦,你倒也不用说得如此难听。”
“放屁!你真当我不知,阿莺与那梁歇情投意合,连城中百姓都明白的事,你却厚颜无耻地胡诌。分明是你强迫,休要信口雌黄!”容恪气得厉害,恨不得指着闻人??的鼻子骂。
闻人??看向容莺,等她解释。
她不想承认这个两情相悦,然而眼看闻人??面色越来越冷,她只好点头,小声道:“我与他有一段过往……”
容恪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你与这逆贼?”
他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又问:“那梁歇呢,你与他是怎么回事?定是你受逼迫,我看着你长大,你不是容曦,做不出那放荡的事。你与梁歇如此要好,绝不可能屈服于仇人。”
容莺忙要否认,闻人??却侧目看向她,重复了一遍:“如此要好?”
“有多要好,还未听你说过。”
46. 苦酒 “你怎么不说话”
容莺与梁歇有多要好, 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这些事,都是在闻人??离开长安后发生的。即便他不在长安,却也能得到手下的传信, 将长安中发生的事告诉他。除了各类政事机密以外,有关于容莺的日常,也要事无巨细地一一列出来。
信中许多次出现了梁歇这个名字, 他便命人去查探此人,从他的祖籍到过往,能查出来的都查过了。确实是个清白人家, 寒窗苦读多年靠着才识走到了今日。似乎没有什么过错, 要实在要挑出个不好来, 那便是靠近了容莺,与她有了不该有的传闻。
探子呈上的密信虽细致,也细致不到容莺的内心,二人究竟亲近到了什么地步, 闻人??并不了解。他领兵入长安时的确动过要杀了梁歇的念头, 毕竟百姓都传梁歇是九公主的未来夫婿,他听着着实觉得刺耳。只是后来容莺自刎, 被梁歇救回半条命, 他便没有动过杀他的念头。再加上梁歇是个聪明人,为人清廉刚正,是个不可多得的良才, 索性还给他提了品阶。
离开关押容恪的院子后,容莺跟在闻人??身后,心中仍在记恨他在容恪面前说的话。本来这些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