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她疑惑地唤了一声,终于打破这副凝滞不动的画面。
“石像”抬起了眸子,直直地望向她,一句话也没说。
容莺朝他走去, “路上有事耽搁了一会儿,回来的有些……”
“你没走。”他眼睫轻颤,如墨的眼眸种好似翻涌着波涛,将疯狂掩藏在寂静无声下。
他说完,抬步朝她走了过来。
闻人??的腿伤没有好,走路的时候有些跛足,可他性子要强,总是强撑出好的仪态来,不让自己走得那么狼狈,如今全然不管,脚步一深一浅的朝她靠近。
容莺被他拥入怀中紧紧抱着,似乎一松手她就要不见似的,勒得她甚至有些喘不过气,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艰难道:“我没骗你,真的是有事耽误了……”
闻人??今日自容莺下山后便站在此处等着。
他第一次觉得时间竟能如此漫长,短短几个时辰,却好似是过了几载春秋。当橙红渐渐融于深紫,再卷入黑沉沉的夜幕时,他似乎也随着残阳一同被拉进了深不可测的寒渊。
中途白简宁大概来劝过他,说了些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兀自站着,固执而又蠢笨地等着容莺回来。
梁歇还是他,容莺早就做出选择了,偏生他不愿信。
容莺唤他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幻梦一场,站在那处没有动,静默地等着自己清醒,直到容莺靠近,告诉他眼前一切都是真的。
“我等了你很久。”闻人??抱住她,声线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容莺被紧抱住,感受到闻人??身上冰冷的气息,也不知他是在这里站了多久。如今这般阴郁焦躁的闻人??和午间还温和的他判若两人。
他低头在她唇上落下冰凉而急切的吻,像是不安地想要确认什么。“你真的不走了,是不是……”
“不走……”容莺答得慢了一些,他便吻得更加凶狠。如今的他就像站在冰层上,容莺只要说一句不是,冰层就会碎裂让他陷入崩溃的境地。
闻人??显然是知道了什么,他以为今天她下山就是为了和梁歇一同离开。
容莺扶着他肩,低声询问:“你既然不放心,为什么还要看着我下山。”
“我不愿逼你。”
从他口中说出这种话,容莺颇为不适应,古怪地盯着他。
闻人??似笑非笑:“怎么了?”
“这不像你的作风。”
他轻笑一声不说话,反复啄吻她的唇角和眉眼。
容莺回到房中换下衣裳,正要将包裹里的东西拿出来,闻人??突然从后抱住她,细密的吻落在她后颈,随着衣襟的松散不断往下,在她的脊背上留下点点痕迹。她缩了缩肩膀,感受到腰腹被拢着,苦涩药香将她包裹。随后闻人??冰凉的发丝掠过她肩侧,滑入她已经大开的衣襟,冰凉激得她轻微颤栗。
闻人??的手不知停在了何处,带着试探去触碰她,引诱一般贴在她耳侧轻声道:“我们何时成婚?”
容莺仰着头,呼吸有些不顺畅,艰难地扶着床榻,涨红着脸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闻人??刻意报复一般有意挑|弄她,逼得她眼角沁出泪水,
容莺的二字此刻从他口中溢出,一声声都沾着燎人的火要将她灼烧殆尽。如同被卷入湍急河流的花朵一般,她被抛到高处又落下,脑海中只剩下茫然无措。
闻人??为了让她动情配合,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耐心研磨了许久,才换得最后得寸进尺。容莺的衣衫堆在腰间,圆润的轮廓轻晃着,他如同吻了一捧绵软的雪,反复辗转轻吮,而后满意地听到她发出羞耻的轻吟。
容莺抬眼,被泪水朦胧的视线中,只能看到他微红的眼尾和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