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么执着于他,也只是青春期执念带给她了某种错觉。
可是,她再也没有遇见过第二个像他一样的人。
她青春年少时期的执念起点实在是太高了,导致她直到现在都没能再看上谁,也没有谁覆盖掉他在他脑海里的影子,时吟有些忧郁,觉得自己可能要单身一辈子了。
单就算了,她现在还要斟酌着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顾从礼。
她看着窗外,盘腿直接坐在地毯上,夏夜里风都带着燥热闷潮,不见凉意,时吟将窗户开得大大的,然后伸长了手臂去够旁边的空调遥控,开到最低温。
手机放在一边,开了静音,屏幕亮起,无声地闪烁。
她没注意,垂着头揉了揉眼睛,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往卧室里走。
早上走得急,她连被子都没叠,人直接倒进被窝里,沾了枕头就睡。
*
第二天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最开始的时候,时吟还以为她在做梦。
梦里她在一个火车站一样的地方,站台上空无一人,连列车员都没有,时吟捏着车票茫然地在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站台上走,然后就听到了叮铃,叮铃的声音。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时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