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了块大床单,中间还立了个做旧小夜灯。
几个人盘腿坐在上面,黑夜里看不见身体,只能看见在那夜灯昏黄光线下一张张阴森森的脸,像是一个个没有身体的,悬在半空中的脑袋。
时吟:“……”
时吟开始后悔参加这次活动了。
她后退了两步,还没来得及,被二狗推着走过去。
脑袋们仰起头来,开始对她笑。
时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哆哆嗦嗦地:“你们就不能带个亮一点儿的灯吗?”
二狗笑嘻嘻地:“太亮了不就被发现了吗?”
“谁没事儿会往楼顶看啊,而且你们坐在正中间,从下面看也不会看得见的好吗?”
“那也没气氛了啊,还怎么玩了。”
旁边已经坐下的体委也伸过头来,幽幽道:“对啊,你知道我们为什么选在这里吗?”
时吟悚然看着他,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无数个校园灵异故事,比如从前有个女学生,她怎么怎么样,后来怎么怎么样了。还比如从前有个女老师,她怎么怎么样,最后怎么怎么样了。
她脑补得肩膀直缩,还没来得及捂上耳朵,就听见体委阴测测道:“因为我已经挨个考察过了,只有这栋楼的天台铺了草坪,坐着比较舒服。”
时吟:“……”
她翻了个白眼,靠了个边儿坐下,也成为了一圈子悬着的脑袋里面的一颗。
众人坐好,二狗手一抬,静了声。
黑夜里的校园一片寂静,二狗白皙清秀的正太脸在昏暗灯光下迷离又朦胧,他从口袋里捏出来了一副纸牌,低低开口,声音轻却清晰:“这游戏简单,玩之前,你们有没有感觉,天台上不止有我们在?”
有女孩子缩了缩肩膀,和旁边的人靠得近了点儿,下意识往身后去看。
时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