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用力。
江琴霜的眼睛缓缓瞪大,耳边都是凝重?的心跳声,嘴唇干涸。她看见江临琛的脸色逐渐有些发红,似乎呼吸很是困难,眼镜也有了雾,几乎让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江临琛断续的声音,“妈……救……救我,我……不?想、想死……”
就这样?了,这畜生还在笑。
江琴霜的手攥紧了,她咬着牙,深呼吸起来。
江远丞平静地凝着江琴霜,“把?温之皎给我。”
“她已经驶离庄园了,之后是你爸那边的人接应她,我无权命令他们。”江琴霜走近了几步,“远丞,放下餐刀好吗,临”
“不?要靠过?来。”
江远丞的餐刀用力抵住江临琛的脖颈,她听见江临琛喉咙溢出的闷哼声。
江琴霜几乎尖叫起来,立刻停住脚步,凝视着江临琛,他似乎在挣扎,用力攥着江远丞遏制他脖颈的手。
江琴霜几乎有了些希冀,开?始吸引着江远丞的注意?力,道:“事已成定居,远丞,我们才是你的家人,为什么你非要这样?呢?”
下一秒,江临琛的手攥住了江远丞握着餐刀的手腕。
就这样?,夺下餐刀,反制住他!
江琴霜的嘴唇干涩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江临琛的手。可下一秒,江临琛却?硬生生握着江远丞的手腕,将那抵着脖颈的餐刀推进了一下。
一瞬间?,他脖颈的静脉血管便被刺穿,血液顺着餐刀的刀刃一滴滴滴落,将那雪亮的刀刃映出了诡异的红。
江琴霜的瞳孔骤然缩小,“江临琛!你到底发什么疯!”
江远丞低头看了眼江临琛,却?见到江临琛挣扎着抬头,黑色的眼睛隔着那仍有血污的镜片凝着他,话音艰难道:“……不?说?……真话,那就见点、见点血。”
他说?完,又用力仰头,努力汲取着空气,血蔓延到了唇边。
江临琛视线有些模糊,他几乎看不?清母亲的脸,可他仍扯着唇,咧着嘴笑,“快死……死了,救、救命,妈,我……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你难道要为了外人,让我死……死在这……里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只?剩气声。
江远丞的声音极冷,像是在说?着某种事实,“他死了,就只?剩我管理江家了,但没有温之皎,你们就连我也没有了。再培养新的人,来不?及,那就只?剩扶持旁系了。温之皎,或者我和他一起死。”
江临琛很配合地开?始翻白眼了。
江琴霜周身灼热,眼前眩晕,气得血液倒流。她有些站不?稳,立刻被身后的安保扶住,好几秒,面前的荒谬景象让她几乎想笑。前半夜还打?成一团,现在亲儿子都在胳膊肘往外拐?!为了一个女人,就为了一个女人,两人恨不?得现在把?命拿出来逼她?!
许久,她才道:“为了避免意?外,车上有通讯屏蔽仪,我确实没办法?阻止。但哥的人在停机坪接应,只?要能?在她上飞机前拦下,就还有机会。”
江远丞道:“哪个停机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