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尾音却微微上扬着。
谢观鹤听着无端想笑,好几秒,他道:“你叫什么?”
他问完,对方道:“你为什么不先?说你叫什么?”
谢观鹤沉吟了几秒,突然又道:“算了。”
温之皎只觉得莫名其妙,但有人聊天,压抑的心情却好了些。她又掏出手帕擦了擦身上沾上的奶油,轻声道:“江远丞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话开了头,她又忍不住继续,“我之前都只听说过名字,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家庭怎么样,性格怎么样诶?你知道吗?”
她套话的技术实在太差,小?心翼翼的态度藏都藏不住。
谢观鹤捻着流珠,笑了声,道:“不认识。”
“怎么会不认识!不认识怎么能来宴会呢?”她像是察觉到态度不对,又立刻补充道:“你看,我就认识,起?码知道名字!”
谢观鹤道:“我只知道他很有钱,出身在很了不起?的家庭。”
“就这些?就没有其他的,和他有关的事吗?”她有些失望,却又有些开心地道:“算了,有钱也很好了。”
谢观鹤捻着流珠,笑了笑,没有说话。她似乎也觉得他们实在聊不起?来,便?又开始吃剩下的糕点。
浓郁的香味萦绕在他们周围,谢观鹤又听见她细小?的咀嚼声,他靠着电梯,仰着头,望向黑暗的穹顶。
她的声音又响起?了,“还有一小?块,你真的不要吗?”
谢观鹤只觉得头一阵阵同,口腔里的涎水不断分泌,脖颈上的经络颤动着。他依旧凝视着昏暗的轿厢顶部?,试图从灯光的残影中?窥见什么,启唇道:“不”
充满奶香的,柔软的点心在他张嘴的一瞬,被轻轻按压进?他的唇。
他扩散的瞳孔中?被她的脸占据,并不能看清,他只能望见暗室之中?,她睁大的眼睛,垂落在他手臂上,轻轻扫动的卷发,以及她嗡动的唇。食物的香味混杂着花香,她话音带着好奇,又带着些恶意,也有些俏皮,“就一小?块,吃了又不会怎么样?还是说会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