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着杨掌柜,方家也是同样的想法,如果沈复生拿下杂货铺,肯定无暇同时操持布匹店和杂货铺。

二人的想法一样,一拍即合。而潘家,纯粹就是为了早点把杂货铺夺过来交给沈复生夫妇。

吴里长对镇上各家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通过多方走访,他第一个拿下潘家,然后杨家被击破,很快,方家和沈复生都被拉了出来。

在沈老太太的质问下,沈复生无话可说。他万万没想到杨家那么蠢,放个火都放不利索,还被隔壁小崽子把货都抢了出来。

他继续梗着脖子,“爹,娘,儿子没放火。”

沈老太太看向沈文清,“去把你二叔叫来。”

沈文清很快回来了,沈老太太以为来的是二儿子,谁知道来的却是沈珍珠。

老太太有些不高兴,“你爹呢?”

沈珍珠脆生生地回答,“我爹说,事关前日的大火。我娘是东家,让我娘决定。我娘说,我是掌柜的,故而让我过来。”

这个解释十分合理,沈老太太甚至都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沈珍珠/主动坐了下来,“我爹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我,大伯父,您为何要骗杨家?说如果我完不成任务家里就要把杂货铺给您?”

沈复生被侄女这样问,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没办法,他只能撒谎,“都是玩笑话。”

潘氏见沈复年夫妇没来,立刻拿出长辈的气势,“你做了几天掌柜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样跟长辈说话?”

沈珍珠烦死了这个潘氏,把旁边的一个小茶杯拎起来哗啦一声扔到潘氏脚下,“我不知天高地厚?我至少没去撺掇人放火,你知不知道那天夜晚要不是毛毛回来报信,整个十字路口烧了起来,把全家都卖了也赔不起!”

她一发火,立刻压制住了大家的气势,沈珍珠继续指着潘氏骂,“我娘说的一点没错,你个没才干的东西,成日家在家里就知道嫉贤妒能、指桑骂槐,不知道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有本事,就知道背地里阴人。长辈,你们也算长辈?谁家亲兄弟背地里捅刀子的?谁家长辈整天巴望着侄女铺子关张的?”

沈珍珠说得太快,稍微歇了口气,“祖父,祖母,这次事情牵扯太大,咱们家里是处理不了了,都交给吴里长吧,吴里长为人最是公道。”

沈老太爷的声音十分阴沉,“你大伯父说得难道有错,你若是完不成任务,铺子不应该交给家里?”

沈珍珠哈了一声,“好哇,我算是知道大伯父为甚这样胆子大了,原来是有祖父撑腰呢。”

沈老太爷爆呵一声,“你个小畜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沈珍珠继续稳当当地坐在那里,“祖父,您尽管骂,您骂的越狠,我就要十倍百倍地还到大伯父身上。大伯父这等人品,文清以后不用去学堂了,也不用说亲了。万一媳妇太出色,公婆嫉妒,好不好的就把人家弄死,那可太难看了。这等杀人放火之事,肯定要报官。让我想想,主犯至少是三年流放,从犯呢,嗯,至少得一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