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翠反而有些不敢确定了。

人群正中间的男子还不到四十,面容白俊,没有蓄须,穿一身半新不旧的长衫,头戴纶巾,那长相配合穿着,颇有些世外高人的味道。

可他此时一只脚放在凳子上,双手捧着个筛盅在摇色子,正用力的摇晃着,怎么也不像是一位学者文士该有的模样。

沈翠也不是被他这狂放的举动给惊着了的,而是此人头顶的资质,居然只有85,稳稳卡在这次任务要求的及格线上。

居然还不如之前他看到过的那一对兄弟?!

这真的是原书里那个才学不输给山长的劳不语吗?

沈翠正疑惑着,那中年男子已经停了手,砰一声把筛盅掼在了桌上。

而在他对面和对赌的另一人,则也跟着停了手。

“开,开开开!”

喧闹的人群越发躁动,就等着两人揭开筛盅。

两人就在人群的催促声中,先后揭开了自己面前的筛盅。

另一人的筛盅里是四五六,合计十五点。

而那中年文士的筛盅里,赫然是三个六豹子,十八点!

两人比的是大小,中年文士毫无疑问地赢下这局!

“承让,承让!”中年文士笑呵呵地朝着对方一拱手,然后对方垂头丧气地递过去一两银子,直接拨开人群走了。

沈翠便和身边的人打听道这是怎么回事,说:“这不是劳夫子的家吗?怎么大白天在这聚众赌钱?”

还不等旁边的人回答,那中年文士收好了银钱,自己开口解释道:“这位夫人是新来的吧?我这不是赌钱,是收学生的考核哩!”

说着他就为沈翠解释起他收学生的规矩来。

他收学生,一不看束脩,二不看天赋,三不看学生的学习进度,就一样,学生或者家长得赢过他!

不拘比什么,只要赢过他,他分文不取,亲自上门教导三年,且当众立下誓言,必定教的尽心尽力,绝不藏私!

而且这比试结果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会请人评判。

他这“三不看”可太对沈翠的味儿了,跟为她量身定做似的!

沈翠不自觉地喃喃出声道:“还、还有这种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