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考乡试,这样大的事儿,他们家依旧一个人都没派过来。
不过到底是人家的家事,沈翠也只腹诽了几句他家人对他太不上心,也没多说什么。
一行人分坐两辆马车,辗转奔波了快一旬,总算是到了临南府。
前几年沈翠刚到青州府的时候,只觉得青州府哪儿哪儿都气派,算是开了眼界。
这次到了临南府,才知道天外有天同样是府城,临南府的城门比青州府的大了数倍。
城内更是高楼林立,整齐如一,道路越发开阔,人群熙攘,车水马龙,喧闹声不绝于耳。
而且青州府那边,路上是见不到太多女子的,就算出门,基本上除了底层劳动人民,富家小姐和太太们出门都是马车或者轿撵代步。
这里则不然,一路走来,不少打扮十分得体的女子都一边说笑,一边结伴走在路上。
可见这里的民风比青州府开放不少。
“府城和府城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吗?”穆二胖撩着车帘,惊讶地咋舌道。
崔斐点头道:“上次我初来,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番,前头已经觉得青州府很好,出来才知道为何人家临南府是省会。”
两人说着话又转头看向卫恕和卫奚。
兄弟俩立刻会意,卫恕道:“京城比这还热闹繁华一些,建筑也更气派。”
卫奚道:“《眼儿媚》中写‘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大概便是那样的盛况了。”
今年若是考过乡试,明年一行人就要去京城了,所以卫恕和卫奚干脆提前介绍了一番京城的盛况。
穆二胖越发咋舌道:“难怪人人都想着奔京城去,这听着也太好了。”
说了会子话,车夫按着崔斐的指引,将车赶到了他三年前租住过的巷子里。
说是巷子,不过这地方的宅子都是独门独院,且院门与院门之间,还隔着并行两辆马车的距离,十分的清幽雅致。
崔家已经提前使人来租好了地方,也派了人归置打扫过,崔斐带着众人进去,介绍道:“这里唤作书生巷,距离贡院也就一二刻钟的教程,所以住着的都是读书人。巷口那个三层的茶楼也很有名,每到乡试时,里头全是各府来的秀才,到时候咱们不论是打听消息,亦或是和同届考生交流切磋,都十分方便……这次咱们人多,姐姐和我本都想租个宽敞的宅子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那些二进、三进的提前一年就订出去了,所以跟我前头一样,还是只租到了一进的宅子。委屈你们了。”
沈翠忙道不会,“屋子够住就好,这环境已经非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