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前头因为吃酒闯了祸, 他暗自发誓要戒酒, 兴许又要忍不住小酌几杯了。

一堂课讲到夜色浓重时分, 散了学, 众人才想到自打吃完西瓜,就没看到沈翠过来了。

在这小院里,沈翠不用充当时间增益开关,日日守着他们,但前头已经养成了当陪读的习惯,并不会偷懒。

众人便想着她许是白日里奔波累着了,准备去看看她,然后再各自歇下。

穆二胖负责敲门,问她睡下没?方不方便进去?

沈翠自然还没歇下,把针线笸箩一收,“进来吧,没睡呢。”

几个少年先后进了来,确认她脸色无虞,便都暗自放下心来。

“娘怎么又做针线?”虽她把东西收起来了,但桌上掉了根线头。而她所用的绣线都是从系统买的,跟周氏日常用的又不大相同,眼尖的穆二胖一下子看到了,说完这个他佯装吃醋道:“娘前头做针线都是给梅大哥,这次他们都考完了,是为谁做呢?”

沈翠立刻对这小管家公投降道:“这不是做习惯了吗,闲来无事就随便做一些。好了好了,我不做就是。”

穆二胖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晚上做针线费眼睛,娘要是真喜欢做,那就白日里再做。”

转头第二日起来,沈翠就提议说:“好不容易考完,你们这几日别在家拘着,就照着前头商量好的,去吃小吃、逛书局、爬爬山,好好散散。”

这样玩一玩,也就不用一心记挂着考试成绩和放榜了。

半大少年郎哪有不喜欢往外跑的?更别说还有个第一次出远门的穆二胖,加上早先倒霉到家、从来不敢随便外出的梅若初,卫恕和卫奚早就想着要带他们好好玩玩了。

后头几个少年就开始商量出行计划。

暑热还没过去,其他人还好些,都是年少力壮的,卫奚肯定是吃不消的。

于是他们便说好每日就早上出去玩半日,等到日头毒起来了,则回来吃午饭。下午晌和晚上就还是上课温书。

劳不语年纪不轻了,而且早些时候在外头游历,什么山水风景都看过了,就说自己在家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