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有,朝外看看,“还在下雨吗?”
商妈妈说:“昨晚下了一夜,今早已经停了。小娘子可要起身?我让午盏把衣裳送进来。”
她却摇头,重又缩回了被窝里,懒懒道:“不起来,再睡一会儿。”
今日是单日,知道李判大概已经上朝去了,也不用多此一问了,只是想着他中晌会不会回来。昨天自己喝得浑浑噩噩,说了什么话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很困,想睡在他大腿上,结果没能成功,被他一手架住了。
冥思苦想,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琢磨什么,为什么想睡在他大腿上。醉时一切合乎常理,醒后一想五雷轰顶,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就算交情再深,也经不住她这么磋磨。
愁眉苦脸,她侧过身子把手垫在颊下,两眼空洞望向半垂的竹帘,那模样看得商妈妈一阵忧心。
摆手让内寝的女使都退下,商妈妈坐上床沿,温存地唤了声小娘子,“妈妈有几句话想同你说,你可愿意听一听?”
明妆收回视线,嗯了声,“妈妈有什么话,只管说吧。”
“倒也不是为旁的,就想聊一聊你的婚事。”商妈妈含蓄道,“小娘子已经决定和仪王殿下定亲了吗?要是还未决定,可以好好想想,究竟自己心里更喜欢谁,哪一个是你可以依附终身的人。依着我的意思,仪王殿下虽好,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小娘子嫁了他,虽有荣华富贵,但高门大户水深得很,小娘子将来能够应付吗?若是心里还犹豫,不如趁早婉拒,换一个可靠的郎子,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岂不是更好吗?”
商妈妈没有直接点出李判,但如果她当真对李判有心,就应该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果然她调转视线,怔怔望向商妈妈,“妈妈怎么忽然和我说这个?前两日已经交换了信物,妈妈现在却鼓动我反悔吗?”
不知怎么有些恼羞成怒,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