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李判是什么时候来的。”
明妆这回是没有心思吃饭了,捧着脸开始自欺欺人,“我刚才嗓门不高,说不定他没听见……对,肯定没听见,所以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
惠小娘和兰小娘交换了下眼色,一个孩子,扬言嫁不了仪王就嫁他,作为有了阅历的男人来说,即便心下震动,也不会像少年人一样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兰小娘说:“快吃饭,吃完了我去准备烧栗子,小娘子有了借口过去瞧他,再探一探他有没有听见。”
于是胡乱扒了两口,饭罢跟着兰小娘去了厨房,看她准备好熟栗子,将白蜜和桂花糖放进砂锅里熬煮,煮成厚厚的糖稀,然后把剥好的栗子肉加进去翻滚,取出来的时候糖稀变成硬壳,那烧栗子就个个晶亮,放在食盒里十分赏心悦目。
兰小娘盖上盒盖,递到明妆手里,“我就帮你到这儿了,小娘子要是担心,干脆自己同李判说破了,不过是和我们的玩笑话,请他不要放在心上。”
明妆点头不迭,其实有点愧疚,人家处处帮她,她却开这样的玩笑,亵渎了他的一片仁义。
紧紧扣着手里的梅红匣儿,她一步一蹭进跨院,远远见橘春和新冬站在廊上,发现了她,忙上来纳福请安。
明妆纳罕,“你们不在屋里伺候,怎么上外头来了?”
新冬为难地朝上房望了眼,“公爷不要我们伺候,让我们回东园。可我们是听了小娘子的令来的,不敢随意回去,小娘子瞧……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