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抱紧了大树好乘凉。但在易老夫人看来,明妆这丫头靠不住,将来就算有了出息,也不会照顾母家。
大哥元清的媳妇葛氏见状,忙从女使手里接过茶水放到老太太面前,笑着说:“祖母别担心,三妹妹是个谨慎人,行事自会留意的,哪能叫人说闲话呢。再者,那翼国公不是与嘉国公家定亲了吗,往后和咱们三妹妹也不会有什么往来,剩下仪王殿下……”
可惜话没说完,就被凝妆插了嘴,“正是呢,本以为翼国公和三妹妹走得那么近,除夕那夜还一起出去赏灯,婚事总是十拿九稳的了,谁知半道上忽然和嘉国公府结了亲,不知道的还以为翼国公始乱终弃了呢。”
凝妆这张嘴确实可恨,葛氏不好说什么,不屑地白了她一眼。
明妆低头喝了口熟水,那眼睫垂着,倒看不出什么情绪来,慢吞吞将杯盏放回桌上,这才对易老夫人道:“祖母,外面不曾听见有人议论我,偏偏自己家里说什么始乱终弃,我要生气了。一起看过一回灯,又不是私定终身,怎么就‘乱’了?大姐姐春日宴上还和杨通判的小舅子赏过花呢,要这么说,让给事中家知道了,岂不是连婚事都不敢议了?”
这下凝妆目瞪口呆,气恼叫唤起来,“你这丫头……”
葛氏忙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自家姐妹,何必互相拆台。大妹妹就少说两句吧,翼国公与三妹妹之间没什么事,这才和嘉国公家定亲,他定他的亲,和三妹妹什么相干呢,是不是?”
二哥元安的媳妇苏氏和凝妆这小姑子也不对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她嘴笨不及葛氏能说会道,拿水晶饺儿蘸醋塞进嘴里,“嘶”地吸了口气,“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