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屋子压塌了,这不,雇了人重新修葺,园子也要腾出来,因此搬到这里和明妆同住,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

仪王扬眉笑起来,“我说呢,怎么府里忽然多了这些人口,原来是老宅塌了。正好,我一直觉得明娘子孤寂,老太君一家能来与她做做伴,家里也热闹些。但不知老宅要修整多久啊?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老太君只管吩咐,禁中有匠作班,从那里抽调些人手过来,加急为老太君赶一赶,工时会缩短许多。”

这话简直就是在赶人,恨不得三五日就修好,然后让他们卷铺盖从易园滚蛋。

易老夫人的面皮抽了抽,虽知道仪王有心来给明妆撑腰,但这毕竟是易家自己的事,外人别说是王侯,就算是官家也管不上。

但得罪他,暂且没有必要,于是在椅上欠了欠身,笑着说:“禁中的匠作班,是为禁中修葺宫苑的,我们蓬门荜户,哪里敢劳动禁中的人!殿下的好意,老身心领了,就让那些雇来的工人慢慢干吧,慢工出细活嘛,毕竟那老宅子有百年光景了,好好修葺一遍,至少能再保一百年安稳。再说我们明妆……”易老夫人回头看了身后的孙女一眼,语带哀戚地说,“孩子没了爹娘,实在可怜得紧,我本想把她接到我身边,她又舍不下这园子,两下里就耽搁了。这回恰逢机会,我们举家搬到这里来,正好让我仔细照应她一段日子。唉,殿下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舍不得她,只是苦于不知怎么疼她,让外人看来,竟是我这做祖母的,不拿孩子当回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