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提亲了吗?易娘子怎么说?”
交易做得很爽快,但不能说真话,仪王道:“早前她对我不假辞色,今日态度方好一些,我是想提亲,又怕她觉得我唐突……再过几日吧,多来往几回,等她点头了再提亲,也不至于落个威逼的罪名。”
李宣凛颔首,没有再说话。前面就是左银台门了,出了那道门,外面来往的内侍宫人多了,不便多说什么。待出了东华门,各自的车辇在护城河对岸等着,到了车前拱手作别,仪王道:“酉时,潘楼,可别再迟了。”
李宣凛道好,比手送他先上车,目送他走远,方回身登上了自己的车辇。
驾车的七斗仰头问:“公子,咱们是回家,还是去旁的地方?”
回家……那个家委实没有让他感觉到半分留恋,若不是怕落个不孝的口实,他早就另建府邸了。
捏了捏眉心,“去殿前司衙门。”控鹤司和殿前司关系匪浅,控鹤司的禁军,都是从殿前司班直中挑选出来的世家子弟。
“可今日是初二,殿前司指挥使恐怕还在走亲戚呢,公子现在过去,未必遇得上人。”
李宣凛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忙就忘了日子,眼下正是满朝休沐的时候,没有要事,谁会在职上。
复又思量,他还是发了话,“去易园。”
李霁深刚才的旁敲侧击,着实让他觉得不安,明妆的态度之所以转变,大概就是因为他们在袁宅外那场不常见的茶局吧。
虽说这事不该他管,但不能袖手旁观,一路上斟酌措辞,军中的铁血手段对付女孩子不适宜,好像除了语重心长谈一谈,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