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摸了摸唇角,昨日太超过了。
忽然拉近自?己和帝王间的距离,也不知是?对是?错。
她若要为自?己而活,便也有喜欢人的权利。
萧衍之虽给她自?由,可这种自?由,却是?在他视线下的。
桑晚心下一团乱。
得到的,亦或是?失去的,都是?帝王给予,完全被牵着走?,她的眼前一片迷茫。
兜兜转转,终又回到起点,她的命运,从来都不会掌握在自?己手里。
仿若南国大殿初见时,那惊鸿一瞥,桑晚便注定要被萧衍之带回晋国……
这样突如其来的盛宠,她自?问又能维系多久?
苏若担心地问了句:“姑娘?司针署的人还候着呢。”
桑晚回神:“叫她们进来吧。”
司针署来的都是?宫女,丈了桑晚的身量,要替她裁制新的冬衣。
又送来许多首饰,皆是?宫闱内的样式。
临走?时,桑晚叫住领头女官,“宋司针,可否给我些空着的巾帕和丝线”
宋茹浅笑:“自?然可以,姑娘想?做什?么绣品?奴婢叫人明?日送来。”
桑晚不甚在意:“闲来无事,打发练手罢了,什?么都行。”
宋茹应下,司针署的人也告退离开。
接连打发走?两拨人,桑晚只?觉疲惫。
萧衍之白日很忙,除了用膳,几乎见不到。
许是?上次亲的狠了,接连几次用膳,桑晚沉默不少?,说什?么都应,但?萧衍之总觉得桑晚在躲他。
书籍字画更是?流水地送进偏殿,桑晚终日窝在里头,也不出?去,生?怕惹上是?非。
倒和苏若讨教了不少?刺绣上的针法?。
两人说话的时辰日益减少?,萧衍之的脾气也与日俱增。
尤其在朝堂上,龙椅下的臣子一个个胆战心惊,刚好了没两天的帝王,脸色又差的可怕。
就连一向受宠的孟涞都被狠批了一通。
柯沭暗暗忍笑,内阁有太后?的人,孟涞至今未查出?是?谁给太后?通风报信。
搞得他最近也草木皆兵,手里的银子看着都不香了。
萧衍之政务繁忙,每每抽空想?去看桑晚时,她也总能掐着点睡下,叫帝王无可奈何。
这日,他忽地改了时辰回宫,进偏殿时,见桑晚手里拿着针线绣的认真。
悄悄站到她背后?:“这是?在绣香囊?”
桑晚一惊,指尖刺痛,殷红的血顿时渗出?。
她不大在意,转身讶异:“陛下怎得这个时辰回来了?”
帝王蹙眉,执拗地拿过她的手,将冒血的指尖含进嘴里吮吸,眼睛却盯着桑晚,像在谴责。
桑晚想?抽回手,萧衍之却惩罚似的轻咬了下。
她呼吸一滞,没觉得疼,才软着声儿说:“不要紧的……”
“这些日子一直在绣这个?”萧衍之问。
香囊是?桑晚喜爱的蓝色,样式也淡雅,看起来像荷叶。
桑晚点头:“二姐姐有个顶好看的香囊,便是?林娘娘绣的,我想?学学看。”
她做事认真,学东西又极快,香囊上的荷叶已是?半成品,有模有样。
萧衍之不解:“绣便绣,躲着朕做什?么?”
桑晚不安地扫了眼萧衍之的手,哪敢承认在躲他,生?怕帝王一个不高兴,变本加厉地揽着她亲回来。
含混道:“没有躲……”
萧衍之却好似会错了意,默默看了眼自?己腰间只?挂着的玉佩。
历朝历代,香囊多为女子赠予,以此?来表达心意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