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就连她自己,都在隐隐期待。
眼看着前头便是雍华宫,锦书急切道:“姑娘,是奴婢摆错了自己的位置,求您别赶奴婢走。”
桑晚是性格温和,但也不是谁都能欺,锦书的变化不是一日两日了,她皆看在眼里?。
今晨是真真儿气到她了。
南国救她是出于本意,觉得锦书罪不至死,现在想想,当日或许并?非无心之失。
而?是有意为之也说不定。
桑晚好奇:“南国初见那日,我呕吐后睡昏过去,你知晓吗?”
锦书心底一颤,“奴婢不知,看姑娘睡了便没再进去。”
轿辇在雍华宫停下,安顺掀开帘子迎桑晚出来。
她盯着锦书的神色看了看,语气平静:“你是陛下赐给我的人,我没资格赶你走,但你若起了旁的心思,被陛下发现,谁都救不了你。”
锦书被桑晚一席话?定在原地。
桑晚进去,元德清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姑娘可算回来了,陛下在正殿等您一同用膳呢。”
桑晚边解开披肩的带子,边快步朝正殿走去。
“怎敢叫陛下等着……”
她抬腿进殿,萧衍之已经起身?来到门边,在桑晚福礼前,率先?握住她:“阿晚的手,当真是双冰疙瘩。”
帝王掌心很?热,上下捂着她来回搓。
“陛下恕罪,耽搁您用膳了,离宫前让锦书知会?您的。”
珠月接走她的披肩和面纱。
桑晚被萧衍之带着入座,流水的膳食逐一呈上。
“不妨事,是朕专门等着阿晚,外头吃食不干净,像糖葫芦这?种小玩意,宫里?还是做得出来的。”
萧衍之话?里?有话?,桑晚撇撇嘴,“定是安公公又同陛下告状了。”
安顺笑着承认:“奴才该死,也是担心姑娘。”
膳食满桌,试毒太监也已下去,元德清还未布菜,便听帝王问?:“锦书何?在?”
珠月恍惚一瞬,匆忙屈膝:“姑娘让锦书去休息了,奴婢为姑娘布菜。”
萧衍之眼神微顿,抬眸看了眼安顺,安顺会?意,弓腰退下。
珠月和安顺眼神交织,低头起身?,侍候桑晚用膳。
片刻后,安顺回来悄声立到侧面,锦书在膳桌前跪下,从表情不难看得出她膝盖痛极。
“陛下万福。”
帝王未曾施舍给她一个眼神,唇角带笑,仿若无事。
“朕叫你回宫,可不高?兴了?”
桑晚筷箸戳着碗底的虾仁,一时不明白萧衍之的用意。
犹豫着说:“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帝王反问?。
桑晚败下阵来,承认道:“比一点点,再多一点点……”
萧衍之的笑声十分爽朗,就知小丫头心底怨着呢,哪能高?兴。
“梓轩闯了祸,又要?带你去酒肆,朕哪能放心。”
帝王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等你好了,让二姑娘偶尔入宫陪你,也不是不行。”
桑晚听后自然高?兴,点头说好。
又忽问?:“陛下怎知安王殿下要?拐带我们去酒肆?”
好像每次,她的一举一动皆在帝王眼中。
“京城龙影卫暗线遍布,信鸽入宫不过半炷香的功夫。”
桑晚话?赶话?,问?道:“那陛下肯定知晓宫外流言不断,何?不加以制止?”
“小脑袋转的还挺快。”
萧衍之笑容欣慰:“朕若封口制止,岂不做实了流言,只会?让背后散播之人满意,再说皇家事,他们若敢散播大了,闹到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