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自不用带兵勤王,以助陛下,现将先帝密旨奉上?,永绝后患。”

至于北凉的半块兵符,他刚到京中?的第一日,就已被萧衍之威逼拿了去。

元德清走下玉阶,给帝王呈上?。

今晨的事件虽一桩接一桩,臣子们还是惊异,原来当年?豫王被支去北凉封地,并非与先帝生了隔阂,而是保皇家血脉,韬光养晦。

若帝王斗不过姚家,北凉兵力强盛,可直抵京城,带兵勤王,以保晋国江山后继有人……

萧衍之没接,反而将郑志辉的那份密旨,一起放在元德清手中?。

说的轻描淡写:“拿去殿外,烧了吧。”

元德清听得手一抖,险些将先帝的两份密旨滑落,捏紧后匆忙跪下:“奴才不敢!”

臣子们也?齐刷刷跪地劝言:“陛下三?思!”

桑晚咬唇无言,连呼吸都屏住了,满脸担忧。

却也?明白在这种紧要关头,她更不能出声说什么。

萧衍之看向唯一站着的孟涞,欣慰道:“孟爱卿?”

孟涞脸上?已无往日那副不着调的模样,一本正?经跪下:

“先帝在位时,臣状元登科,也?曾鲜衣怒马,奈何夫人为世子所害,不堪其辱,投河自尽。臣早朝告发,先帝命大理寺查案,世子面?上?无光,报复于臣,家中?母亲不日便于江州暴毙!”

“先帝虽暗中?为陛下铺垫,助您夺权,但那些年?里,无辜官员及百姓遭遇荼毒者数不胜数,陛下外祖一家横死,臣如今举目无亲,都是例子!”

古往今来,还没人像孟涞这般胆大,敢当堂质问先帝!

大殿上?东陵婧听得频频侧目,满眼欣赏,提到世子这些恶行?,真?是解气。

他慷慨激昂,无视诸多朝臣的议论纷纷。